城西早就一片混乱,各种蒙着面者,自欺欺人的争抢,偷摸。也许他们也不知道别人在抢什么,只图谋一些自己能得到的金银玉石。商贩早已一哄而散,酒楼客栈也都紧闭着大门。
也许有小二、有农汉、有商贩换了一身行头,偷偷的做一些抢劫、杀人栽赃、掠夺之事。
不一而足的是,鲜血流遍了每一片墙面、楼阁、台阶......
城南的衙门也只有巡逻的人员,对这些帮派选择了退避,对于杀红眼的人,搭上了命不值得。
当然,有人私下参与也管不了。吃卡拿要是每个公职人员必经的一门课,如何做得完美才是一门真正的学问。而且事后总要有人承担,事后解决问题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
城南还有学子,总有热血上头的有志青年,想并博一番,为自己的后路打下基础。是人头落地、血洒街头,还是富贵荣华、一步登天,就看个人造化与运气了。
这世界不缺活人,也不缺死人。谁生谁死也没人在意,也不会有人过多的去在意,顶多感慨一下,随后又继续着牛马生活。
城北的军营,除了精锐在城门严阵以待,也只剩千人暗自不动的守卫着整个军营。
城外,在一处数百里的私人山庄之中。
除了一地尸体,还有一堆法器丹药。只剩十几个人相对而立,手中刀剑上的血迹还在流淌。身上的血迹,也不知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一滴滴的流入地面。
宁静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只有微风吹拂着树梢,带走了空气中些许的厮杀感和窒息感。
“哈哈哈,可笑,可笑,真是可笑。枉我真心待你们,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的?”红衣男子大笑的说着。伸开双手抖动着,看着这满地的尸体。
内斗的死亡让他最为心痛,每次培养都需要大量的时间,这会很麻烦,而他很不喜欢麻烦。
他可以杀,也可以让他们自相残杀,但不经过他允许的内斗,让他很是生气。他也允许他们可以任务失败而死,但不能毫无价值的死。
“你待我们什么了?不是任务就是命令,哪里管过我们生死?我们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得到的。”狂龙看了看还在身边的几人,上前两步,剑指红衣男子,不屑的质问着。
“不是我给你们机会,你们哪有往上爬的渠道?一个个还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呢,如果不是我,你们终其一生也不过是臭水沟里的爬虫。
能有今日,你们还妄想要什么?
特别是你狂龙,我待你不薄吧?你有今天的实力地位,都是我给的。你看看你今天给我带来了多大损失?你个吃里扒外的混账。”红衣男子鄙视的指责着、批评着、肆骂着。
“你高高在上动动嘴皮子,我们每次要死多少人?
每天都在招人,每天都在死人,用蛊、用毒、用家人孩子威胁着我们,让官府通缉,用未来框住我们,我们有的选吗?啊?
我本良善,为何非要欺我辱我?”狂龙不甘的质问着,挣扎着。
其他人听此言,也很愤愤不平,都抬起头来,面露怒色的看着红衣男子。个个抓紧手中的武器,强忍着伤痛,似乎随时都要打上去。
满眼通红的血丝显得狰狞万分,似乎已经将红衣男子生吞活剥。
红衣男子看着众人的样子,并没有惧色。反而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们,似乎在看着一群路边瘦饿成骨头的猫猫狗狗。
“唉,这世间本就如此。你我之间的差距是难以取代的鸿沟,安安心心、本本分分的过完这一生,不好吗?”红衣男子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
“差距?鸿沟?哈哈哈~可笑,哈哈哈~真是可笑。往上倒腾三千年,谁还不是个贵族了?就你高贵?你们做的那些肮脏事,对得起你这身衣服吗?对得起你的一日三餐吗?”狂龙大笑着、痴笑着、疯笑着,咬牙切齿的质问着。
“你说为什么这世间总有那么多人认为自己是天命之子呢?他们难道不知道猪迟早会被别人吃掉的吗?”红衣男子叹着气,无奈的说道。
红衣男子看了看旁边的人,两人对视了一眼,对方轻轻点了点头。轻轻拍了两下手掌,随后出现了上千白衣黑甲红刃之人,将众人团团包围。
狂龙等人看着出现的人影变了变脸色,众人有些惶恐。他们以前也听闻红衣男子手下有好几个组织,他们听过名字的也只有两个,只是从未见过,所以难免掉以轻心。
狂龙稳了稳心神,环顾一圈四周,咳嗽一番,假装镇定,看了好几眼丹药法器的方向,似乎在准备找好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