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妃仔细打量着苏姚的神色,一时间猜不透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苏姚冷笑一声:“所以说,相比于那些表面坦荡的伪君子,我还是喜欢坏的直白的真小人,我看王妃面色红润,中气十足,也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模样,既如此,那就一起进宫吧。”
“周嬷嬷!”
守在门外车辕处的周嬷嬷听到荣王妃的声音连忙撩开车帘,手中握着一根闪亮的银针,趁着苏姚一时不防备,就要向她的后颈刺去。
眼看着银针便要刺入苏姚的皮肤,一根淬了毒的暗标唰的一声打在周嬷嬷的手腕处,暗标细长,且力道十足,直接刺穿周嬷嬷的手骨,直接将她的手钉在了马车的车壁上。
周嬷嬷痛呼一声,死死地咬着牙不敢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苏姚转过头来,捡起落下的银针,捻动着仔细的瞧了瞧:“自从上次被下药,害得我差点失去记忆,我便格外讨厌有人在我身上动手脚,周嬷嬷,这银针上淬了什么?”
周嬷嬷疼得满头冷汗,抬头对上苏姚的视线,只觉得那双眼眸深沉若寒潭,再明亮的光芒照射进去,都能眨眼间被吞噬个干净:“我不明白小姐在说什么。”
苏姚轻笑一声,直接捏着银针反手扎在了周嬷嬷的身上:“既然你不说,那就亲自试验一下好了。”
周嬷嬷张了张口,来不及说什么,两眼一翻直接栽倒在了马车里,她下落的力道极重,钉在车壁上的手腕被下落的力道拔下来,泛着黑的鲜血流得更快。
苏姚将银针拔了出来,对着荣王妃的方向比划了一下:“王妃似乎格外的喜欢用这些下作手段,方才不是说了吗?我并不热衷于参加什么宫宴,沐凝华若是想去直接和我说一声就是了,何必耍弄这些?”
荣王妃打量着苏姚,手心沁出一片冷汗,眼前的人和他的女儿沐凝华十足的相似,可是给人的感觉却迥然不同,苏姚便宛若绽放在浓黑夜色之中的玫瑰,妖娆妩媚却根根带刺,且她的刺都是淬了毒的,稍微碰一下便会将人扎得鲜血淋漓。
到了现在,她终于不得不承认沐辞修的话,眼下的苏姚,已经是她惹不起的了。
看到荣王妃防备、恐惧的眼神,苏姚随手将银针丢出马车:“宴会已经快要开始了,王妃还不入宫吗?”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王妃这话说得好笑,我这不是在竭力配合你吗?这段时日经常举办宴会,我整个人累得很,现在有人替我去参加,自是求之不得,正好可以回去好生歇一歇。倒是可惜了周嬷嬷,这伤恐怕得好生调养几个月了,玉芙,好生跟着王妃,服侍着沐小姐。”
“是,小姐。”等在外面的玉芙将车帘掀开,“王妃,时间不早了,该入宫了。”
荣王妃动作僵硬的下了马车,而后猛的回过头来看向掀开车帘唇角含笑的苏姚。
苏姚笑着挥了挥手,而后直接带着昏迷不醒的周嬷嬷返回了荣王府。
沐凝华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看到脸色难看的荣王妃,不由得心中忐忑:“母亲,事情办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