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葬笑了笑,片刻方才低声自语:“那两刀,那两刀……真是不好说啊!”
喃喃两遍他又转头问道:“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
那少年不知两人关系如何,只能小心翼翼道:“好像、好像叫什么孟斧。”
夜葬点了点头,眼睛望着远方低声道:“他还有一个名号,你知道叫什么?”
“不知道。”这次那少年回答的很快,因为他确实不知道。
“他还叫孟恨己,痛恨的恨,自己的己。”夜葬声音很轻。
那少年有些意外:“恨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号?为何要恨自己?难道他犯过什么大错吗?”
夜葬叹了一声:“那倒不是,只因他练功极为刻苦,仿佛跟自己有仇,比对敌人还狠,跟他相比,别的人就像生活在温柔乡里,所以才得了这个名号。”
那少年怔了怔:“天下真有这么狠的人?难怪他会有那样的武功!”
“你不懂,他不是狠,而是心事太多,牵挂太多。”
洞内,孟斧握着刀柄,神色平静。背后一双手臂悄无声息,缓缓抱住了他,两滴泪水随之滑落。
洞外,夜葬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脸色渐渐阴沉,又冷声道:“没人比我更了解他,所以我一定会击败他,你信吗?”
他转头问道,少年赶紧回答:“我信,绝对信!”
夜葬笑咪咪的望着他,掂了掂手上的腰牌,笑道:“你是不是想让我留下这两块牌子?”
那少年心中一紧,既不敢说是,也不想说不是,只能支支吾吾道:“这、这腰牌本就该归师兄所得,只是、只是那丫头出手太狠,我的伤……我的伤……唉。”他不敢说夜葬那一脚其实比寒薇的刀更狠,只能隐晦的表达心情。
夜葬微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身上有伤,如果我拿走腰牌,你就再也无力争夺了,当然我不否认,你身上的伤我也有份,若你气不过,不妨还我一脚,我保证不还手。”
那少年吓了一跳,赶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师兄你千万别误会!”
夜葬和颜悦色道:“好了,你不要着急,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己。”
微微一顿,他又道,“只是我苦真留下这两块牌子,你又打算怎么做呢?”
那少年眨着眼睛,不知他话中何意。
“我的意思是说,我即便留下腰牌,你又打算如何保全,不被别人夺走?”
那少年这才明白,心中蓦然升起一丝希望,又怕他故意试探,不禁欲言又止。
夜葬笑了笑:“但说无妨,我会斟酌的。”
那少年见他不象在说笑,方才吞吞吐吐道:“师兄若真的、真的高抬贵手,留下一块牌子,我会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别人见我受伤,自然不会怀疑,等过几天伤好了再取出来。”
“能想到这个法子,说明你还不笨,但我不想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