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看我马奎安怕过什么。为了你,就算捅破天,我也在所不惜!”
一声轻叹,纤云幽幽道:“也不知你说的有几分真,不过就冲这几句话,我也知足了,也就不枉跟你一场。”
“我说的自然都是真心话,这可是在佛祖眼皮底下,我怎敢撒谎骗你。”马奎安言之凿凿。
对这些风月情浓的枕边话,纤云自十五岁起,就不知经历了多少,又岂会再信,戏虐道:“还说什么佛祖眼皮底下,你连坏事都做得,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说归说,做归做,你若还不信,我可以对天起誓。”
“好了好了,一句戏言何必当真,又起什么誓,我信,我信就是了。”
听她口气放软,马奎安趁热打铁:“那梨嫣的事,就拜托娘子成全了。”虽然在他心中,此时梨嫣已是板上的鱼,刀下的肉,插翅难飞,但碍于纤云,总不宜过于用强,还要哄得她心甘情愿才好,这样才能长久。
纤云似看透了一般,瞅着他轻笑道:“你对我许诺那么多,目的还是为了梨嫣,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的姑奶奶,你就把她赏给我吧,日后保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见他有些情急,纤云知晓原计划已不可继续,别无他法,只得轻叹一声:“这么一个可人儿,老爷还未染指,倒先便宜了你,真不该带她来。不过我可先要提醒你,她与我不同,若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怨怪。”
听她应允,马奎安喜形于色连声道:“怎么会,怎么会。”
此刻他色迷心窍,根本无暇深想纤云的弦外之意,就算想了也无非就是梨嫣不肯屈从,寻死觅活罢了,对他而言,这种事早己司空见惯,又有什么大不了,自有法子对付。
说话间纤云己拢好头,穿上衣服下了床,刚要迈步,又转过身低声道:“她还是个小姑娘,你可要温存些,切莫用强。”
“你放心,我自会好好调教,不会让她受委屈。”
纤云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马奎安嘴角微斜,眯起了眼睛,憧憬着即将到来的销魂时刻,就连头脑中忽然升起的困意,也被驱赶得一干二净。
打开房门行到外堂,纤云抬头望去,只见涟漪正远远的站在角落里,垂着头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她不禁好笑,咳嗽一声道:“梨嫣,你躲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
涟漪不知她何意,算算时辰也不对,正自疑惑,却见她不住使眼色,只得上前低声道:“夫人,有何吩咐?”
方才自二人进去后,她生怕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便远远躲了过去,加上两人说话又轻,她确实对里面情形一无所知,此刻却听纤云道:“马老爷腰腿酸痛,你进去帮他捶捶。”
闻言,涟漪霍然抬头,满眼杀气。纤云骇了一跳,赶紧摇了摇手,向里指了指,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但马奎安不上钩,她也没办法。
她手上连比带划,口中却大声道:“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马老爷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你怕什么?”
说完又凑上前去耳语道:“他非要见你,我实在没办法,求求你放过我吧。”
涟漪观她神色语气,知道所言非虚。这种情况也曾预料,但至少纤云还在,等药性发作自然无碍,没想到马奎安竟如此急色,当时孟斧曾说,如果计划有变,能杀则杀,不能杀就发出暗号,由他出手。
涟漪心念电转,知道不能再耽搁,以防马奎安起疑,决定见机行事,反正孟斧就在左近,随时可护着她,便低声道:“是,夫人,梨嫣遵命。”说完便硬着头皮向里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