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有一对猎户父女,久居兽域从不出山,只靠猎获野味残兽为生,他们山府为家,一过半生。”好像一个遥远而又玄幻的传说,又像是一段不真实的神话,从龙千邪的声音中墨楚能听的出来,他讲的
很认真,而他,更在很认真的想要让她听懂。
“他们一定是有过常人所不能的经历,所以才选择了这样危险但却安宁的生活,没有尘世间的纷乱肮脏,其实,也是幸福的。”墨楚安静的靠在他的肩膀,不由竟有了几分思乡之意。
侧眸一瞥,龙千邪勾唇浅浅一笑:“你倒是看得开,或许,他们是为了躲避什么仇人,抑或是在这武尊大陆毫无生存之道,而逼不得已才去往兽域的呢?”
这个理由有点奇葩,墨楚实在不能认同,反驳道:“我一介废柴都能活到现在,父女拼搏,有何不可?”
话说完,墨楚立刻便后悔了,她能活到现在,还不是有个处处护犊子的爷爷,况且,那姑娘并没有活下来
自知龙千邪看破了她的尴尬,墨楚索性不再说话,就那么枕着他宽厚的肩膀,安静的随着他望向床顶,做一名合格的倾听者。而这时,龙千邪也继续讲道:“这对父女皆是毫无天赋修为的废柴,亦如你所说,他们遭遇了全族人的背叛,久经生死,来到了兽域做了猎户。”是逃命,亦是看开,想要远离外面的肮脏,也想求得安逸的
后半生,可惜
龙千邪话音顿了一会儿,再扭头看向墨楚时,却发现她正目光专注的凝望着自己,宛如星辰般的美眸悠悠闪烁间,竟是如此诱人心扉,让人忍不住覆唇而去,留下浅浅的一吻。
墨楚猛地一惊,黛眉顿时一拧:“故事讲完了?”好好的又不正经,到底还能不能和平的聊天了?
幽怨的小黑人飘满了墨楚的头顶,龙千邪眼瞅着,不禁一阵悦耳的低笑,曲指在她额头轻轻一弹,笑道:“听这种故事,不觉得无聊?”
诚实一点,墨楚还真觉得挺无聊的,因为她很累很困很想睡觉,可就是有种错觉在告诉她,这个故事很重要,抑或是,讲故事的人很重要,不听,她会后悔。
然而,墨楚是一定不会在这时做个诚实孩子的,她微微的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有兴趣:“师父,你继续讲。”
最起码,他讲故事时不会有人为师不尊耍无赖,如此算来,无聊的也值了。龙千邪闷笑了一声,手臂不禁又收紧了几分,语气温柔的仿佛春日里月下悠悠流水,静谧而又美好:“某年某日,也是一个深冬,猎户父女出去狩猎,原以为捕获了一头巨兽,能供他们过了这个寒冷的冬日
,谁料,那陷阱下竟是一名身受重伤的男子。”
话讲到这,龙千邪又是一顿,他原本平和的眼底,条件反射般的迸出一抹阴暗煞气的光。
墨楚的心不由一紧,她发现,她听的入迷了,从无聊,到此刻的迫不及待,竟不自觉的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
龙千邪又是沉寂了会儿,继续说道:“后来,猎户父女救了那名男子,身背着他,走了几十里路,回到了他们居住的山府,不惜严寒为他采药疗伤,为他取暖果腹。”
这名男子在山府里留居了数月后,与猎户女儿生了情愫,没有彩礼,没有婚堂,就那么一无所有的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