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男人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听的周曼心尖一颤。
“你都这样了,我若还不哭,你是不是要从阎王地府里跑过来骂我没良心?”周曼俯身看着他,眼里是要落不落的泪水。
赵时宴笑了下,抬手抹了把周曼的眼角:“我还好,你不用太担心。”
“都快烧焦了,这也叫好?”
“忘了跟你说,我的体质就是这样,每次发烧都来势汹汹,只要烧退就好了。”
赵时宴动了动身子想要起来,周曼把人按下去:“好了,知道你厉害,再躺一躺吧。”
“不能躺了,”赵时宴尴尬一笑,“把修良叫来,扶我去如厕。”
“...好吧。”
赵时宴确实没说大话,望梅第二天来诊脉的时候直接问道:“你天生如此?”
“是。”赵时宴也答得干脆。
“你受过最重的一次伤是什么时候,怎么恢复的?”
赵时宴靠在床边,看向一旁的周曼,斟酌着回答:“七年前,被人追杀的时候,也不算多重的伤,只是因为躲的时间久,没有及时用药,后来养了三个多月也就恢复了。”
望梅呼出口气,起身看着周曼:“小姐,他无事了,养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真的?”周曼一脸不敢置信。
“如果是一般人,这一关不会过的这么简单,且也要养很长一段时间,乔先生确实天赋异禀。”
“一般人要养多久?”周曼问追。
“半年。”望梅回道。
周曼点点头:“好,那就照半年养。”
赵时宴笑出了声:“望梅姑娘说一般人养半年,我养半个月就好,小姐,你是不是听岔了?”
周曼睨他:“我耳朵没问题,是你的记性出了问题。”
“什么?”赵时宴迷惑了。
“上次望梅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她说你之前身体损伤太多,不好好养回来,只怕...于寿数有损,这些你是不是都忘光了?”
周曼几乎是咬着牙说完这些话,赵时宴却只是摇摇头笑了下:“没那么严重,我也不爱喝那苦药。”
周曼气的扭过头去,丢下一句:“不愿意喝就滚走吧,别在我面前碍眼!”
赵时宴:......
“乔先生,你还是听小姐的话吧,我尽量用些不苦的药。”望梅转向周曼,“小姐,既然乔先生无大碍了,您就快去休息吧,这两天您都躺在榻上,肯定没睡好。”
周曼打了个哈欠:“好,你帮我看着他喝药。”
“是,您放心。”
赵时宴看了眼一旁的软榻,垂了垂眼,道:“望梅,你先出去。”
赵时宴很少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说话,望梅惊了下,但一看赵时宴的脸色,她又不敢拒绝。
“...好。”
周曼眼看着望梅离开,还贴心的关上了门,她简直要笑了:“我都不舍得这么对她说话,你倒是够凶的。”
“我说的很凶吗?”
“反正平日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