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渝之骑在马上,斜眼瞥了瞥褶樱桃,冷笑道:
“这天下人皆贪,你不拿,我不拿,谁来拿?”
“樱桃,这钱是宁湖大不讳,总要有个人来背锅,我是长公主亲命巡天使,还能有谁比我更适合背锅?”
李元小口咀嚼着糖葫芦,打量着左右两侧的街边美食,幽幽道:
“鼍神教的宝藏是祸端,留在宁湖难免不会惹人贪欲,再出现个鼍神教,且金额庞大,更不能用之于民。”
“渝之替宁湖除掉了鼍神,如若不然,鼍神教怕是已然要持续下去,拿便拿了,谁又敢说个不字。”
褶樱桃望着王渝之和李元幽你一言我一语配合默契,想要反驳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忽觉王渝之多了些许陌生。
或许,她从始至终就看不懂王渝之。
王渝之见褶樱桃陷入沉默,吃糖葫芦都多了些许心不在焉,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他从身下马匹上飞起,落在了褶樱桃的马背上,在褶樱桃发愣的表情中,以环抱褶樱桃腰肢的方式,接过了她手中缰绳。
李元幽手中袖带飞出,卷住了王渝之马匹的缰绳,白马缰绳入手,她骑一匹马,牵着一匹马。
“你干嘛,你不是有马吗,下去,这么多人看着呢。”
褶樱桃没想到王渝之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就跟她共乘一骑,这绯红都爬到耳根了,想要将王渝之推下去。
王渝之不为所动,身体紧紧靠着褶樱桃,嗅着褶樱桃发间的香味:“我不。”
马匹持续前行,王渝之调戏着褶樱桃,忽然勒住了缰绳,向着右侧的客栈望去:乾岁客栈。
“喔,这么容易就找到了,蛮大的嘛。”
听着王渝之的呢喃,褶樱桃和李元幽向着乾岁客栈望去,
就见客栈二楼的露天阳台处,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女子,正嗑着瓜子,肆意的打量着眼前长街。
她察觉到王渝之三人的注视,下意识停下了嗑瓜子,一挥手中丝巾:“哟,三位客官,住店啊,还是吃酒,快进。”
不消片刻,乾岁客栈的老板娘,胡十四娘扭着水蛇腰迎出客栈,
她打量着眼前三人的装扮,又盯着三人胯下宝马瞅个不停,眼神发亮,不由得赞叹道:“真是宝马良驹。”
王渝之跳下了马,在褶樱桃嫌弃的眼神中,拉着她的手,将她拽下马。
王渝之取了一枚银锭丢给胡十四娘,冷笑道:“我乃清河崔氏崔顺,这位是我的胞弟崔无忌,携夫人来洛阳游玩。”
“看你这个客栈还算可以,右上房两间准备好,既然你看出我这是宝马,那就该用好草料。”
“我的天,居然是清河崔氏的两位公子啊,快里面请。”
“老朱啊,铁塔,你们快来,替公子牵着马。”
胡十四娘弯腰欠身,挥舞着丝巾,接引着王渝之三人进客栈,一边走一边介绍道:
“三位贵客住在这乾岁客栈啊,却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地方大,每天都有说书人和西域胡姬在此表演,可是令人乐不思蜀呢。”
王渝之三人跟在胡十四娘的身后进入千岁客栈,与一高一矮两人擦肩而过,
这两人身高差距可是太大了,高的怕是八尺有余,宛如黑底铁塔,矮的就是个侏儒,怕是身高两尺都欠奉。
胡十四娘见王渝之三人停下脚步,满眼好奇的瞥着侏儒和巨人,笑着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