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撕心裂肺的钻心疼痛,宛若生锈的刀一下一下割着自己的肉,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头疼欲裂,伴随高温,灼伤神经,昏迷中向芯妤呼吸急促,四肢沉重的抬不起半点力气,她咬紧牙关,想要睁开眼睛,可恨怎么也睁不开,徒劳中,心底突然掀起一片翻天覆地血腥沸腾。
“快,把她的嘴撬开。”肖郎中指挥着张妈,让她使出全身蛮力,将向芯妤紧闭的贝齿,硬生生的用一根竹筷撬开,然后憨娃子赶忙将苦涩不堪的黑色药汁硬生生的灌入了向芯妤的口中。
当苦不堪言的药水涌入口中,药汁很快就从嘴角全部溢了出来,丝毫不能自行饮入。
“肖郎中,药水根本喂不进去,这姑娘怕是活不了啦。”张妈累得大汗淋漓,额头上布满了斗大的汗珠。
向芯妤的情况不容乐观,肖郎中神情严肃,他跺着脚在房屋一角的书架上翻出来一个木盒,将盒盖打开,只见一根根寸长的银针历历在目。
接着,肖郎中示意张妈稳住向芯妤发烫的额头,然后取出三根银针,分别扎入病人的人中、百会和风池穴,细细碾磨针身。
浅久,向芯妤原本咬紧的牙根,终于因为剧烈的咳喘,有了一线松动的痕迹。
“哕……”一口乌黑的血液从病人的口中催吐了出来。
“再喂药。”随着肖郎中的一声令下,憨娃子赶忙将碗中剩下的药汁又再度灌入了向芯妤的口中。
这一次,果然不再吐出来了。
“好了,喝下去了。”张妈终于卸了力度,松了一大口气。
“从现在开始,每隔一个时辰就喂她一次药,直至发出大汗。”肖郎中嘱咐。
从昨天晚上后半夜开始,向芯妤便全身高热不退,张妈用了清凉的井水给燥热难耐的向芯妤擦拭全身,可还是无法消退她的一身热病。
肖郎中悉知病人从悬崖坠落,必定深受惊吓,后来又在山中受了凉风,加上五脏六腑隐有内伤,体内留有淤血,无法自行咽下药水,但是好在及时用了针灸,这才又一次将向芯妤从死亡线拉了回来。
头昏脑涨,发紧的头皮宛若针扎一般难受,全身上下,由内向外冒着火辣辣的疼,那感觉就好像辣椒水浇在了还在流血的伤口上,火烧火辣的感触,烧得向芯妤的神智一直在空灵中漂浮。
“爹……,娘……”粗喘的鼻音之下,模糊的字眼断断续续地从向芯妤的口中倾斜出来。
“她好像在说话。”憨娃子把耳朵凑到病人的嘴边,努力想要听清楚她含在唇下的声音。
“爹……娘……”迷离之际,生死两难,缠绕心头,最无法放心的人,唯有至亲至爱的亲人。
“她在喊爹娘。”憨娃子的听力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