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柳昌毅。”
“草民礼部尚书之子崔珂。”
“看来此事你们都尽了一份力,不错,看赏!”老皇帝称赞道,“就赏一人一颗夜明珠吧,以示嘉奖。”
“谢皇上!”
“万事有奖就有罚,余得水强抢民女,滥用职权,择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至于何广晖,冒名顶替入国学,与其母一起杀害其妹,便流放到边境,做苦役吧。”
“是,皇上。”
“至于国子监的手下出了此事,朕要治他一个失察之罪,罚俸三个月,禁足一个月吧。”
谢池瑶和君临越对视一眼,二人都知道皇上并未审理此案,就下了罪责,看似对君临越的信任,更像是找了一个借口处罚国子监。
君临越想到皇后说的话,心思复杂。
“此事你外祖父已经知晓,他说让谢池瑶负责此事,让皇上找到自己的错处,借机告老还乡,远离朝堂。”
未等谢池瑶细想,老皇帝就对她喊道,“谢帝师,批奏折也看累了,随朕去御花园走走吧。”
“是。”
君临越准备跟上前去,却被老皇帝阻止,“越儿,此事还得收尾,便交由你去处理吧。”
“是,儿臣遵命。”
老皇帝舍弃了轿辇,带着谢池瑶在宫中走了起来,身后不远处跟着浩浩汤汤的太监和御林军。
上次这么走的时候,还是自己刚回京都的时候,百花宴那次。
“谢帝师啊。”
“皇上。”
“你是不是在想,朕刚刚如此安排,是不是想要将国子监随便找个由头处罚了。”老皇帝双手扶着腰,向一旁的谢池瑶问道。
“臣不敢,皇上有此安排必定有其用意。”
“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滴水不漏了?朕还记得百花宴那日,你在御书房问朕‘为什么是你’,你还记得朕是怎么回答你的吗?”
谢池瑶想到了那日的场景,老皇帝问她:
“谢池瑶,我朝女子的命运大多数困于后院,你也十八岁了,莫非你也想平凡女子一般困于后庭?”
她回复:“皇上,我没有什么救世的愿望,也没有什么伟大的想法能够让女子入朝为官,我只是想做一个平凡人,平凡度过一生。”
“记得的,可以说皇上给臣的安排,真的是一生的意外。”
“哈哈哈哈哈,你倒是直白。”老皇帝笑道,“如今让国子监受罚,只想让你在国学里面能够站稳根脚,听闻祈院的人都对你很信服,也算是有一些助力,只是要在那些国学学子的心中站稳根脚,还需要你再做一件事。”
“请皇上明示。”
“国子监在国学多年,朝堂上的人大多数是他的门下,你父亲也是,想要减少国子监的助力,先从国学入手。”老皇帝正色说道,“朕想要你负责明年的春闱。”
“接手了春闱,朝堂上才会有你的人,你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被动,需要由太子殿下转告。”
“皇上,正是我人微言轻,才不能接替春闱,今日之事是臣考虑不周全,恰巧碰到了太子殿下,才让殿下负责此事,还请皇上三思!”
谢池瑶心里腹诽:若真是负责春闱,自己可就成了别人眼中的活靶子、眼中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