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瑶语塞,想到安庆顾家的事情,简单说也是富家千金被白面书生骗财骗色,还痴心不改的爱情故事。
顾瑾的母亲是安庆顾家小姐顾言灵的亲生儿子,顾家也就这一个掌上明珠,极其宠爱她,含在嘴里生怕化了,满安庆的人都知道顾言灵是顾家的命根子,然后是要招赘婿的。
富家子女入赘,自然要招门当户对的,谁知道顾言灵被一个书生骗身骗心,还怀了身孕,顾家二老没有办法,在顾言灵的哀求下认下了这门婚事。
婚后不久,那书生就暴露了本性,开始沉迷于赌坊,签下大额的赌债,活生生气死了顾家二老。顾言灵自幼被宠爱着长大,对管家一事本就不了解,又受那书生的哄骗,将顾府拱手相让。
本以为书生得到了万贯家财,对顾言灵也会好一些,却在她怀孕即将临盆的时候,将自己的青梅竹马带进了府里,二人发生了争执,引得顾言灵早产。
顾言灵死里逃生生下了顾瑾,可身子终究受了损害,被书生嫌弃,顾言灵便日日折磨顾瑾。一开始书生还会护着顾瑾,但久而久之发现这是顾言灵想见自己的手段,便置之不理了。
“她到死的时候,还在念着那个男的去看她。”顾瑾冷嘲一句。“而那个男的却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真是可笑。”
“那些东西始终是你的,沈三知道当年那人谋害你祖父、祖母的证据,必须要将此人绳之以法。”谢池瑶知道顾家二老的死因,就派人去查明此事,甚至顾言灵的死因都与沈三有关。
“你总得为他们求一个公道啊。”
顾瑾不言,但看到他熟悉的小动作,嘴角微勾,“去吧,我保证我一定会没事的!”
“小姐的保证我可不敢信。”顾瑾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笑意。
“打住。”谢池瑶看到他的笑意,想到了一些事情,“顾瑾,明日启程回安庆。”
见她态度坚决,只好点了点头,二人也没想到正是这次短暂的分离出现了所有事都出现了变故。
——
“主子,我们在顺州安排的人死了,没有供出我们。”一个黑衣人拿出信件念叨。
“没想到君临越真是命大,我们派出那么多人都没杀了他。”贤王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想要成就大业,必须要先杀了他,加快计划。”
“是。”
黑衣人点头,声音低沉:“主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君临越和谢池瑶已经开始查探各地的知府,他们若是深挖下去,恐怕会牵扯到我们。”
“谢池瑶也在?她不是送安和公主去和亲了吗?”
“有人来报发现了她的踪迹,应该是一出城就赶到了顺州,我们现在——”
“不管谢池瑶,一个女子而已。还是按照原计划,让他们查不到。”贤王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我们的人在顺州虽然暴露了,但还有其他棋子。通知下去,让他们谨慎点,不得有任何疏忽。”
“是,主子。”黑衣人应道,“那关于旱灾粮食问题,我们是否继续操控?”
贤王沉思片刻,答道:“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君临越既然已经开始关注顺州,我们就不能再明目张胆地操控粮食。不过,我们可以暗中煽动其他州的粮食问题,分散他的注意力。”
“主子的意思是,制造更多的混乱?”黑衣人问。
“没错,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被这些琐事缠身,无暇他顾。”贤王微微一笑。
“属下这就去吩咐。”黑衣人犹豫地说了另一件,“主子,这次春闱名单中并没有我们的人。”
“怎么回事?”
“是皇上,我们的人一开始就被皇上盯上了。当初谢帝师和太子殿下查处国学办事处的时候,皇上就注意那些从国学离去的学子,在国子监上报名单的时候,将他们划去了。”
“什么!”贤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握紧了拳头,显然是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和愤怒,“父皇怎么会如今谨慎,莫不是我们露出了马脚?”
黑衣人低着头,不敢直视贤王的怒火:“主子,那接下来我们应当如何?”
贤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父皇的举动出乎意料,我们日后要更加谨慎行事。”
“主上,我们是否需要重新部署计划?”黑衣人小心翼翼地询问。
“当然。”贤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我们的人暴露了,但那些中举的人不乏有寒门子弟,尤其是家境贫困的人,暗中资助他们,让他们成为我们的人。”
“属下明白。”
“还有,加强对那些已经被我们收买官员的控制,让他们发挥作用。”贤王冷冷地说,“告诉他们,谁要是敢背叛我,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是,主子。”黑衣人应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