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安和公主离京都后,收到书信的林骞就赶回了京都,一路送安和公主出嫁,提前扫平了路上的贼人。
“嗯,我意已决,有劳兄长护我一路周全了。”安和公主面上多了一些沉稳,言语间也满是疏离。
林骞苦笑一声:兄长也好了,见到她一身红妆,已是知足了。
“既然如此,我也回了,明日还要迎接公主的到来。”
“好。”
等林骞走后,安和公主眼色泛红,将手中的碗放下,看着林骞的背影有些不舍,而林骞察觉到身后的视线,身子一僵,终究是没有回头了。
如果不是他,嫁给谁也无所谓了。
翌日。
呼延律接到消息,早早在城外候着了,身后跟着一大堆的人马,人人都是满身红色,看着都是喜意,令人欢喜。
这是安和公主换上了绣好的嫁衣,头盖着红绸,扶着丫鬟的手往呼延律的方向走去。
林骞见呼延律满眼的欢喜,眼里只有安和公主一人,他握紧了拳头了,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最后目送着安和公主出嫁。
呼延律从丫鬟手中接过红绸,轻声说道,“敏儿,我会待你好的。”
安和公主轻点头,顺势低下了头,看着地面,红绸下遮盖着满是泪水的脸庞。
“我们走吧,王府里面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待会你看看可喜欢不,若是不喜欢,我在让人再改。”
“三王子有心了。”
久在边疆的林骞自然明白呼延律在烈国的地位,终究是一个闲散的王爷,不然也不会成为和亲的人选。
林骞一路上同她讲述烈国如今的局势,如今在位的是呼延律的父王,其下子嗣众多,最得宠的还是王后膝下的大王子,三王子只是一个婢女生下的,在烈国的皇室中并不起眼。
安和公主一路听着,暗中记下了几分。
“敏儿,这次身边只带了这些婢女吗?”
呼延律见安和公主身边只跟着几个婢女和侍卫,简单收拾了一些包袱,看样子也都是日常衣物,丝毫看不出出嫁时候的红妆十里。
“三王子,这些都是跟随我多年的人,带的也是些紧要的物件,想着你也不会短缺我什么,就一切从简了。”
“这自然是不会的。”呼延律立刻同安和公主保证道。
说完,呼延律同安和公主说起了婚房的布置和相关礼仪,带着人回了烈国。
城墙上。
林骞目送离去的安和公主,旁边是李老将军,他深深叹了口气,“安和公主深明大义。”
他回京述职,自然听闻了和亲一事,见安和公主自请和亲,朝堂上的一番话也令他刮目相看。
“安和公主将嫁妆都留在了边疆,说是临越国的东西怎么能流入烈国呢,若是她一朝身死,岂不是沦入敌人手中,成为攻打临越国的粮草。”
“她一向如此。”林骞浅笑道。
李老将军叹了口气,拍了拍林骞,将门之后都是互相照料着长大的,林家满门忠烈,只剩下了这根独苗,却还是赶赴边疆,倒是令他多了几分愧意。
想到了家中闹得要当兵的李明霖,也愈发觉得头疼,毕竟他多了分私心,李家总不能在他这里断了后。
“如今公主也出嫁了,本将军也该回京述职了。”
“好,今日为李老将军践行。”
“行,不醉不归。”李老将军拍了拍他的后背,两人说笑去了边疆不远处的酒馆,喝了个痛快。
李老将军见林骞将酒灌入口中,显然是买醉的样子,他也没有多加阻拦,只是陪着喝了一杯又一杯,心里忍不住感叹:若真的难以放下,当初为何要拒婚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等林骞喝得酩酊大醉后,李老将军吩咐信得过的人将林骞送回了军营,而自己也收拾行囊回了京都。
……
“还没找到谢帝师的踪迹吗?”君临越问这姜明,这些时日他处理顺州附近的旱灾,又急着查明谢池瑶的下落,面色有些疲累。
姜明摇了摇头,“属下失职,那日谢帝师进了树林,便失去踪迹,臣等也不知道她去往了何处。”
“继续查!找不到人,你们人头落地!”
“是!”
“李明霖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