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番队,偏侧的一间队舍内。
一群死神正在满头大汗地……打扫卫生。
“真、真是太可怕了。”
队士甲刚擦完地板,正打算伸个懒腰稍作歇息。
却是牵扯到了脖颈上的伤口,不禁联想起了刚才被割喉的场景,吓得抖了一个激灵:
“碎蜂队长那真的是战斗吗?”
“我们连反抗都做不到。”
队士乙点头赞成。
“可是,我们明明不止这点程度的!”
刚倒完脏水的队士丙回来了,愤愤不平:
“我不是说新队长不强。”
“我只是觉得她不讲武德!”
“以前我和鬼严城队长打,还是能靠瞬步躲过两三次攻击的……”
“当时我觉得,我和队长级的差距也不大。”
队士乙听了,脑袋一歪,皱了皱眉头。
队士甲却是不同意:
“得了吧,你连我都打不过!”
“而且,鬼严城那家伙,每次都只敢对战一个人。”
“说是指教,其实就是在找沙包!”
“他绝不可能像碎蜂队长一样,一击秒杀那么多人!”
队士乙连连点头。
甲丙两个队士意见不一,互相不能认同,便你一句、我一句争辩起来,都生了三分火气。
争执不下时,两人都转头将火气撒向了乙:
“你怎么不说话啊?!”
队士乙一脸无语,用手指了指喉管上的伤口,又拍拍自己的席官腰牌。
“啊、啊,二十席大人!”
“非常抱歉!我们没认出您来!”
这时,正在屋顶偷听的射场铁左卫门,从房檐探出脑袋:
“好了,你们三个,偷懒够久了!”
“想要按时吃上午饭,就给我加把劲!”
将三名队士赶去做扫除,射场便又回头,开始清理屋顶的杂草。
两小时前,碎蜂将他击败后,便离开了十一番队。
临走时,她布置了两个事情。
一是让射场带领一众队员,收拾出一间安静的队舍,做碎蜂的队长房间。
鬼严城剑八住过的房间,碎蜂不愿意住进去,便直接指示队员们将其当做了杂物间。
最终,射场选了一间坐北朝南的空队舍,带着碎蜂去查看。
队舍门前有一块空地,周边长满了大片的洋蓍草,安静又富有生机。
碎蜂表示还不错,能够接受。
射场便带领队员们打扫了起来。
至于碎蜂交代的第二个事情,让他想起来便皱紧眉头。
碎蜂离开前,对队员们说:
“各位,今天好好休息。”
“明天继续~”
继续什么?
射场铁左卫门立马就明白过来,碎蜂指的是继续今早这样的实战训练。
摸摸脖颈,他喉咙发苦。
射场是今天唯一没有被割喉的人,但明天继续的话,可就保不准了。
“唉,事已至此。”
“先打扫卫生吧。”
“今天还得到三番队,和母亲大人一起用餐呢……”
经过大家的努力,终于在午饭前结束了清扫工作。
射场铁左卫门一路小跑,来到了三番队门前。
门番与他相熟,抬手想要和他拉家常:
“哎、哎,射场阁下!等一下!”
“来不及了兄弟,待会儿再说!”
不顾门番热情阻拦,射场铁一溜烟跑进了三番队。
轻车熟路找到平时母亲吃饭的和室,射场也放下了拘束,一把拉开门:
“母亲大人,抱歉我来晚了!”
“您不知道,今天新队长上任,我可是狠狠地在她面前展示了我的强大实力……”
话说一半,他就噎住了。
碎蜂似笑非笑坐在席间,正杵着下巴看着他。
碎蜂:你继续,我有在听。
射场千铁背对大门,听到声音便转过头来:
“啊啦,铁左卫门,你终于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