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我们再来看看扬州建业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建业的现在什么样子我们还不好说,我们只知道三个月后将会爆发文末的最后一次起义——史称“建业之乱”。
和荆州一样,扬州天高皇帝远,当地的士族对政治的影响很大。而且由于推举制的实行,江东在实际的发展过程中形成了四大家族——“露(陆)水能成(程)王孙宴”。而之所以陆家能在这四家中排在第一的位置上,是因为这建业太守的位置历来是交给陆家的。手里握着兵权,说话自然就硬气。
而等到皇甫雅今颁布了新政,情况又有了变化。原本来说将推举制制度化对他们江南大家是一件好事,可坏就坏在了执行者身上。由于执行者是以皇甫雅今为首的革新派,许多推举上来的人也就都是革新派的人了。至于他们这四大家族嘛,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
可等到了推举到了太守这一环节,他们终于意识到了这新政对他们来讲的可怕之处。由于革新派没有那么多人,刘葚指派了不少皇亲国戚去往各地负责推举制的事宜。刘焱成为了扬州地区的负责人。刘焱新官上任三把火,得知刘凯那边当上了荆州牧,他自己也写信给太原请求当扬州牧。
后面,刘焱还自作聪明地把四大家族的家主请到府上,表明自己的心意。可谁看不出来你刘焱的狼子野心?于是乎,陆果、程序等人都给荀逵去了信;孙民则是向皇甫雅今去信表明归顺心意。在这之中,只有王家暗中观望,似乎那边都不想得罪。
在建业的一座幽深宅院里,四大家族的家主齐聚一堂,气氛凝重而压抑。他们正商讨着如何应对来势汹汹的刘焱。
身为四人中唯一一个掌握兵权的陆果,率先打破沉默,他目光坚定,语气决然地表示:“我陆果一定和刘焱对抗到底,绝不退缩!”其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决心。
然而,听到这儿,孙民却面露难色,以生病为由提前离开了。
“哼!懦夫!”陆果轻蔑地看向孙民离开的方向。
程序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我可听说,孙家要倒向皇甫雅今了。”
陆果转过头来,冷冷的说道:“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可谁有知道哪一天皇甫雅今没了姿色陛下就会把她给抛弃呢?”
程序紧接着表态,他郑重地说道:“陆兄,我程序定会和陆家站在一起,共渡难关。”
而王家的家主却始终没有明确表态,只是在一旁当起了和事老,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说道:“大家莫急,莫急,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但其闪烁的眼神和含糊的态度,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想法。
陆果琢磨了一阵,缓缓开口,“王兄,我们几个你最年长,我也不逼你。只是希望你记得,刘焱那小子可不会因为你求饶就心软!”
王家主的神色有些松动,“那有什么办法呢?”
程序端起一杯茶,轻飘飘地说道:“我听人说你儿子王耀是个可塑之才,已经被推举到太守的位置上了!可要是刘焱这么一闹,恐怕得重新再查一查。”
王家主一咬牙,说道:“你们说吧!该怎么办?”
陆果微微一笑,“其实,不需要我们出手。荀司空说了,他会帮助我们给陛下安排一些麻烦。”
时间回到建业之乱爆发的当天。刘焱站在建业的城楼上,望着城中混乱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恐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助和焦虑,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