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受贿但蒋先生和小周这一晚上睡得比受了贿还不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趁蒋先生在厨房忙活早饭,小周悄悄地给蒋潇云打小报告。
蒋潇云说:“既然是他给的你们收下就是。那位老师前几天病逝了,他卖掉房子,搬去了学校的职工宿舍手里有钱,东西的来源应该没有问题。”
小周吃惊地说:“那他以后怎么办?”
“不用担心。等他退休以后我会以修文的名义,每个月给他汇赡养费。他那里房价不高,租房肯定是够的。不过你切莫和修文提他嘴上不说,心里要不高兴的。”蒋潇云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倒不是同情他。只是法律和道德标准在这里,尬牡降资撬亩要是一点儿不给出了事,有人会说闲话的。小钱能打发的事,我们不遭这个罪。”
小周感觉到她已经完完全全从那段婚姻中走出来了十分欣慰但听到的秘密又让她不安:“其实,您不必告诉我的。”知情不报,就是包庇罪啊。
蒋潇云说:“指不定我比他先走到时候就要你每个月汇款了。”
小周想了想:“要不,一次付十年,您看怎样?”
“万一他活不了这么长呢?”
这话小周不敢接,只在心里为她的周全暗暗点了个赞。
早饭后,等蒋先生消化了一段时间,小周把婆婆告知的消息转达给了他。
蒋先生点头道:“怪不得他能想到我们。”
这话也不好接。小周顺口问:“你今天几点上班?”
“下午再去。”但手已经从衣架上拿下了外套,“走,我送你。”
小周知道他晚上没睡好,体贴地婉拒:“今天去公司,行程不赶,打个车就过去了。你在家里休息吧。”
蒋先生拿起昨天放在玄关柜子上的金摆件和压在下面的证书:“顺便去验一下。”
小周:“”居然不是随口说说的吗?
看出她的疑惑,他认真地说:“事关我们的百年好合,不真怎么行?”
小周:“”突然担心办婚宴的那一天,壬崮米叛槌驹诿趴冢灰谎槭绽幢龅睦窠稹
为免蒋先生拉着她去进店,小周的行程突然有点赶。
对上蒋先生了然于胸的眼神,她表现得十分忧虑:“我离开公司这么久,孙兆麟和王星语可能已经沿路偷了无数个窨井盖让我栽跟斗了。”
蒋先生清了清嗓子道:“蒋太太,如果你查看过银行卡的话,应该发现了,你的丈夫极其富有。”
“”小周捂着胸口,不敢置信地说,“难道蒋先生想让你极其能干的太太成为全职家庭主妇?”
蒋先生说:“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铺上万丈红毯,让你如履平地。”
小周说:“你有考虑过红毯的承受能力吗?它平坦是因为它下面的地很平。”
“”蒋先生很纠结:“但是铺上万块木板听上去一点都不美好。”
小周对比了两个画面,不得不承认两者在画面上,的确效果迥异。
这个月东奔西跑,基本没有在森微露过面,孔小杰前两天还暗示她,孙兆麟和王星语经常找陈总谈心,难得今天有空,小周想着也去陈总面前表表功。
不管陈总欢不欢迎,都是她的心意啊。
到十楼时,在走廊看到了一个人,背影略眼熟,等他回过头来,才发现是节目之前淘汰的选手,舞蹈组的文定西。
小周惊讶地问:“回来看锢鲜俊
文定西笑笑,没有深谈的意思。
经纪人办公室的门开了,王星语探头出来,冲她招手。
小周突然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感觉好像在游戏中接了任务,一定要找固定的np聊天一样。
她一进办公室,王星语就把门关上了:“你也知道了?”
小周说:“天文地理、物理化学你指哪个?”
王星语一向看不惯她遇事从容淡定、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暗道,我要是有蒋董事长这样的老公,天塌下来也能用牙签给支着。但看不惯归看不惯,她现在把孙兆麟当头号强敌,自然要实行“远交近攻”的策略,拉拢她。
“孙老师去了陈总办公室,想聘请文定西当助理。”
小周愣了下,随即想起她和王星语都把原来的助理从台前留到了幕后,只有林杏菲被她硬生生地挤走了,留下孙兆麟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单跑。
“他只有朱玉轩一个艺人,不忙吧?”
王星语冷笑道:“这是忙不忙的事儿吗?这是刷好感值啊!”
小周想了想,文定西因为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在网络票选中,人气的确还不错,处于中上游的水平,但比他强的不是没有
王星语看她一脸懵懂,心里暗暗生出她运气是好,但脑子终究不如自己的优越感,语气放缓了许多:“你看节目的最新一期了吗?”
“熬夜看了。”
“那你一定看到评论了吧。”
“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