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自己选的。”她微笑着回望他,眼神坚定如铁。
自己选的路,哪怕遍体鳞伤,她也无怨无悔。
“我恨你!”他浑身散发的如置冰火两重天,蛮横地撂下充满轻蔑的话音,“当初你就应该和杀人犯一起死在火海里,或者在牢房里呆
一辈子,为什么还要活着?”
对呀!她为什么不去死?
他不将她从火场救出,她就不会活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活的那么辛苦
以前时睿恨她,把她一直关在漆黑的地下室里,她害怕的要死,哭着求他、喊他,他却不肯放过她。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看着自己父亲葬生火海里,全世界都认为那个男人是杀人犯,无论走到哪里都无法摆脱不了“杀人犯”女儿的头衔
。
但那是她的父亲,她一生最引以为傲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没人会相信。
她甚至被认为是疯子,像垃圾一样,活的卑微又难堪
“经纪人”带着戏谑,不可一世的声音。
顾乐抬起头,看到了权席墨。
他做了发型,穿着暗黑时尚休闲装,胸口上耀眼地银牌标着他独有的“”。
时睿不知何时去了何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蹲着多久。
就这样,她狼狈的蹲着,像只流浪狗,而他居高临下,尊贵宛若神祗。
“被欺负了?”男人菱形地唇似笑非笑的勾起,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嗯被欺负了。”她地声音虚弱,没有像往常一样与他争锋相对,乖乖顺顺地承认,颇为意外。
权席墨微睐眉眼,俯下身子,修长地指向她凑去。
顾乐讶然,尴尬地睨他一眼,躲闪着他的手指。
感受到她的躲闪,他不悦地强行触及她的唇角,抹掉色泽飞扬地艳红,“这个颜色不适合你,粉色可能会好点。”
他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拭沾在指腹的口红。
顾乐更加尴尬,她唇上的红肿狼狈一眼就能看出端睨,而他却亲自为她擦拭,那样妖魅的男子,一举一动温柔到极点,即使不断嘱咐自
己淡定,却止不住几近跳出胸腔的心脏。
权席墨向她伸出手,顾乐莫名地望向他,心跳的很快。
“你不打算起来了么?”他的手端在半空中很长时间。
“不不用。我自己能行!”
恩惠这种东西,哪怕是一点点,她也从不允许自己接受。
因为习惯便会上瘾,一旦某一天失去恩惠,她便如坠入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她无视他伸过来的手,用力撑着墙壁站
直身体,扬起脸向他微笑,“可以了,我们走。”
权席墨蹙着眉,看着她一步半拐地向前迈步,悄然伸出一只脚,顾乐经过他身畔时,华丽丽地被绊倒,小小地嘤咛声,准确无误地投入
了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