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悄无声息的泯灭在王府的后院里。
但姜芜可不怎么想,她喜欢了王爷那么多年,从总角丫头一直到豆蔻少女,她的眼中心中,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现在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她怎么肯放弃。
“娘,你之前明明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去了一趟王府就畏畏缩缩的了?不管怎么样,她只是一个出生卑贱的农女,而您不同,您在王府待了几十年,说句不好听的,只怕王爷都没有您了解王府呢,只要我们运作得当,她一个无权无势的王妃,又能拿我们如何?”
姜芜带着谜之自信,根本没把方雨汐放在眼里。
原本惶恐不安的姜嬷嬷也在听了她这番话之后陷入了沉思,沉思过后,她认同了姜芜的话。
说实话,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人的爱情,谁也不会奢望他能保持一辈子的,或许现在他喜欢那个女人,但谁能保证他以后也喜欢那个女人呢?
既然他早晚都要找别的女人,那她为什么要放弃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姜嬷嬷看着女儿美丽的脸庞,在回想方雨汐那张寡淡的脸,顿时有了信心。
睡梦中的方雨汐根本不知道,她不过才露了一个面,她的男人就被人惦记上了。
此刻,一个小山村里,方糖汐坐在马车来,看着汪裴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一剑取一人的性命,格外的利落。
方糖汐看着满地的血,说不难受是假的,可这些人都是起来杀汪裴的,她现在是跟汪裴一伙儿的,要是汪裴失败了,她就得跟汪裴一起玩完,这么一想,她忽然就没那么怕了。
事情还得从一个时辰前说起,他们乘坐的马车走在路上,忽然看到路中间堆着几个大石头,石头很大,完全将路堵了个严严实实,马车根本过不去,没办法,他们只能绕路,然后就到了这里,在然后,埋伏在村子里的人相继出现,挥舞着长剑朝他们冲来。
汪裴和随从没有片刻的迟疑,抽出自己的武器迎了上去。
他们的武功都很高,但也足足厮杀了半个多消小时,才将这些人杀完。
等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汪裴跳上马车,对随从道:“走!”
随从强忍着伤处跃上马车,一挥手中的马鞭,马儿猛地冲了出去。
马车里,方糖汐闻着浓重的血腥味儿皱眉道:“你受伤了。”
“不过一点小伤,不碍事。”如果是以前,汪裴肯定第一时间脱下衣物疗伤,可现在马车里还有一个方糖汐,他忽然就有了顾忌。
方糖汐白了他一眼,淡淡道:“也好,等你痛死了,我就能离开了。”
“你!”汪裴气结,他忽然不
想顾忌这个女人了,他现在很怀疑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否则她说话怎么会这么难听。
当着方糖汐的面,汪裴咬着牙撕开被血色浸染的衣服,露出被划上的几道伤口,方糖汐数了数,大大小小大概又七道,看起来格外的狰狞,可偏偏汪裴面不改色,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方糖汐看在眼里,忽然对这个人多了几分敬佩之心。
果然,有成就的人都是那种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
汪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从马车的暗格里取了药胡乱倒在伤口上,就要穿衣服,方糖汐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别动。”
“怎么,对我有想法?”汪裴抬起头,方糖汐才发现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水。
方糖汐有点无奈,这个男人的恶劣简直刻在了骨子里,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没忘记刻薄。
不过她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想了想对外面道:“找一个客栈休息一下吧,另外你们换一辆马车,再把自己身上的装束该该。”
古代的追踪术并不是那么高明,只要隐藏的好,他们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随从没回答她的话,而是问汪裴,“主子,您怎么看?”
“听她的。”他在方糖汐面前不过是映衬而已,实际上他的伤很重,加上失血过多,他其实已经有点眩晕了,原本他想着方糖汐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他,没想到她居然给自己出主意。
这一瞬间,他发现他根本不了解这个女人。
随从没有任何意外,很快就照做了。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一个小镇上,却没有住客栈,而是找了一个小院子租了下来。
之前的人走的急,这里什么都有,他们一进去,汪裴就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随从二话不说将他扶起来放在了床上,做完这些,随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