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闻言,眼眸一黑,略微思索了一下,回道:“怀淑公主本就不喜倩岚公主,两人每次见了面,都要奚落一番的。
宫里的人早已习惯了,平日里只装睁眼瞎,自不会去管这等闲事,毕竟谁也不想得罪蒋贵妃。
不过奇怪的是,以前虢平公主对此也是不闻不问,碰到了,也只装作没看见,甚至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可是这次,虢平公主却有些反常,她竟出口教训了怀淑公主,而且还罚怀淑公主在太极宫外站足足站了一个时辰。”
孙启晏好似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斜斜一勾,眼中幽光一闪而逝,淡淡道:“确实有些反常。
她昨日在棺材里躺了一下,非但没有被吓破胆,反而变得这般有趣,着实出乎意料。
不过这样一来,才更有趣,不是吗?
与其去拿下一个毫无心机、傻得可怜的人,倒不如与一个有趣的人斗智斗勇。
兴许还会得到些快乐,你说,是不是,靖安?”
靖安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低着头附和道:“是,主子说的是,虢平公主性情着实变了很多。主子,那我们的计划不会受影响吧?”
孙启晏清浅一笑,眼中却像是隔了一层虚幻的雾气,冰冷莫测,“我看中的鱼儿,自然没有放走的道理。
但是鱼儿一旦放在水里,就会自由散漫起来,看来有必要做些什么了,让她想起一些该想起的事情。”
靖安不敢抬头看他,恭敬地垂着头,回道:“主子说的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主子,属下还有一事觉得很是奇怪,心里琢磨不透,百思不得其解。”
孙启晏依旧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扳指,闻言,眉毛轻轻一抬,问道:“什么事?”
靖安仔细琢磨了一下用词,才小心回道:“虢平公主昨日晚间进了城门,便直接去了国师府。”
孙启晏顿了一顿,眼中似飞雪寒冰一般,冷冷注视着他,一字一句问道:“你刚刚说公主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