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玉秉文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他都不知道刚刚到底怎么了,只记得,师叔拉着自己的手,一路直奔客房。
在他愣神之际,清芜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水,猛喝了三大杯才缓过来。
“渴死我了,演戏就是累人。”
玉秉文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家师叔。
清芜一抬头便看到了自己师侄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子,今天是不是重新认识了你的师叔我呀!”
玉秉文不知该如何回答,才算妥帖。
看他的样子,清芜就知道他的意思。
“小秉文呐,你修苍生道,苍生谓之大,包含万千生灵,谓之小,仅仅欲望二字,便能看尽这世间百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所求所念,你要学会接受它,包容它,理解它。知道了吗?”清芜好兴致的教导他。
玉秉文点点头,思考刚刚清芜所说的话,一会便走过来坐在清芜的对面。
开口便惊得清芜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喷出。
“师叔,您的所求所念便是钱吗?我觉得你对钱总是格外热衷。”
其实他心底还加了一句“为了钱您是连脸都不要的人。”
但是他不敢说,他有种直觉,自己要是说出口,自己就应该先找一块风水好的地方,再准备好棺材和帮忙安葬的人,然后就没有后顾之忧的对自己五师叔说出来。
看在师尊的面子上,五师叔应该会给自己留个全尸。
但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舍得出灵石给自己准备后事的,连准备后事的灵石都不可以给她,说不定她会为了省事直接将他给劈得连渣子都不剩。
听到那些自己师侄对自己最真实的评价,她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用咬牙切齿的语气回答他。
“有没有听说过,有所为,必有所因呢?”
玉秉文凌乱的大脑里想也没想就回问道“是何原因让师叔变成这副样子。”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清芜敷衍道。
“还有我什么样子。你给我说清楚。”
玉秉文立刻感到大事不妙,马上起身,岔开话题。
“师叔,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想必您也累了,师侄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告辞。”
看着玉秉文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清芜心底暗道“果然是小孩子,只涨修为不长脑子,都怪掌门师兄,让他天天修炼,没给他机会练练情商。”
在清芜这个四百多岁的人眼里,还不到五十岁的玉秉文明显就是个纯洁得像张白纸的小孩,在她的眼中,小孩有问题,一定是教他的人的问题。
另一个房间里,昊安祁坐在房间里,陈岁礼站在边上,满脸写着憋屈,身上的怨都快溢出来了。
昊安祁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还在为刚才的事不快,难得的出口解释。
“她是故人托付我照顾的人,如今他不在了,我更要照拂她才是,嘴巴毒了些,你多担待些。”
“是”
自己宗主都发话了,自己能怎么办,只能收下这个人情呗!
“赶路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
陈岁礼应声行礼告退。
昊安祁看着房门关上,似乎在沉思什么。
清芜在房间里琢磨“这昊安祁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他知道那个秘境里有什么?他到底知道多少?”
猜也猜不出来,她决定直接上门探查一番,便开门走了出去。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惊醒了还在沉思的昊安祁。
昊安祁知道来人是谁,感到奇怪。
“她来做什么?”心底疑问,但仍然起身去开门。
“你来做什么?”
昊安祁看着来人,双手环胸,靠在门框边。
“人家当然是前来感谢昊哥哥,怎么不请我就去坐坐!”
昊安祁看着用衣袖上的轻纱挡在面前,故作娇羞的女子,看着她那么多戏,一阵无语,最后还是让开,让她进去。
到了房间里面,清芜便轻车熟路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昊安祁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禁暗叹“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呐!”
随即也走了过去,坐在清芜对面。
“五长老来我房中寻我,不会就单单是为了口头表达谢意吧!”
清芜双手在桌子上撑着下巴楚楚可怜的模样回答他。
“昊哥,此话怎讲呀!我这不是亲自过来了嘛。”
“不过…”
话锋一转,清芜收起自己矫揉造作的模样,难得正经了一秒钟,然后就开始更不正经了。
“你也知道,人家没什么钱,昊哥哥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更不稀罕我这些破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