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宫殿外,侍卫已经架起火堆,丫鬟翠儿看着燃烧的熊熊火焰,吓的脸色惨白,头摇成了拨浪鼓。
“小姐,您一定要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翠儿朝着蔡婉儿大声呼救,现在就只有小姐能救她了。
可翠儿哪里知道,如今她的主子自身都难保了,又怎会救她,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蔡婉儿忍受不了翠儿一直将注意力往她身上引。
气的咬牙切齿,“翠儿,你自小同我一起长大,我自问待你和你的家人不薄,你究竟受了何人收买要如此陷害我,你说啊?”
为今之计只有打死不认,方能洗脱嫌疑。
“不招,就先烧他们两只手!”祁渊警告的双眸看向蔡婉儿。
她这样说分明是想要用翠儿的家人做要挟,她以为这样就没事了,简直异想天开。
侍卫忙压着太监小全子和翠儿的手,放置在火架上烤。
“啊!”一阵灼烧的疼痛感传来,小全子痛苦的哀嚎声吓的众人捂着耳朵不敢看。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烧焦混合着烤肉的香味。
翠儿吓傻了,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身子抖成了筛子,“奴婢招,奴婢再也不敢了。”
祁渊一把抱住林夕梦抬起另一只手挡住她的眼睛,“怕就不要看!”
林夕梦抓着他的手掰开一条缝,“我没怕,就是……”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瘆人。
“奴才知错了,奴才,奴才全都招!”小全子痛的全身直打颤,双手已经焦黑,指头已经烧成了焦炭,随着他的颤动掉落在地。
钻心的疼痛,让他整个人一阵阵眩晕,身子摇摇欲坠,“只求皇上给奴才个痛快。”
“还不快说。”司徒皓拖着他跪倒在祁渊面前。
“是奴才一时鬼迷心窍,受了翠儿的蛊惑,收了她五百两银子,她说只要撒点痒痒粉在贵妃身上,让贵妃浑身起疹子,不能参加春猎就行。
奴才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磷粉,更不知道她是想要置贵妃娘娘与死地啊!”
小全子浑身颤抖,跪在地上不停哀求,他实在受不住了,只求一死。
“你胡说,奴婢根本就没有!”翠儿看着他被烧焦的手,双眸圆睁浑身直冒冷汗,连连摇头否认,她不想被烧死。
“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
“还在狡辩!”司徒皓厉声呵斥,拿出银票,“这就是证据,你以为你们做的天衣无缝,可你们不知道的是,昨夜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这上面有票号,是不是出自你们之手,只要去钱庄一查便知,你还想狡辩。”
翠儿看着司徒皓手里的银票,惊得瞳孔震颤,心里的防线彻底崩溃。
“奴婢错了,奴婢也是迫不得已,都是小姐指使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也不想的,可奴婢没有办法。”
“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指使你,翠儿你究竟是怎么了?”蔡婉儿一副不可置信大受打击的模样,眼里满是失望和痛心的泪水。
“我们主仆多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究竟是受何人蛊惑,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蔡婉儿一边说眼神一边瞟向站在一旁的林夕梦。
林夕梦不可置信双眸圆瞪,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实在是佩服。
若不是她发现的早,指不定今日就被害死了。
“来人,给朕将蔡婉儿的嘴用烙铁烙上,看她还如何胡言乱语。”祁渊面色阴沉,双眸杀气四溢。
“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狡辩,蔡婉儿意图谋害玥贵妃、火烧正阳殿,赐当众火刑。
工部尚书蔡缪教女无方,革去工部尚书一职贬谪出京,任甘州同知,即日起全家不得逗留在京。”
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他的心却止不住的一阵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