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仅仅是真假大王这一桩事,还有便是关于王尚书儿子王瑜的事情,要是说他们从来没有起过异心,那酒无骄和校园将军父子,又是为何会设计其中?难道一切真的都是巧合么?
他们为官这般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凑巧的巧合的,这让他们要怎么想呢?漠北大王的这道圣旨是在第二日的早朝颁布的,众人被惊讶之余,也只有夏渊将军父子,垂眸应声接旨,他们是明显,没有怀疑过这道圣旨要颁布的缘由的,也就是说,他们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道圣旨的。
再加上,漠北大王在颁布这一道圣旨之前,那没有变过的阴沉脸色,让这一切看上去更像是一场阴谋,难道说,这夏渊将军父子,都加入了这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当中?
“微臣斗胆进言,还请大王明察!”一年老的大臣跪拜在地,痛呼道。
“秦爱卿但说无妨。”漠北大王摆摆手,让他继续开口,把他想说的话语,说出来。
“大王,这青瑶姑娘,虽然是救了咱们漠北,可她毕竟是中原人,中原那里曾有那么一句话,非我族裔其心必诛,您可以赏赐千两万两,可这与一品官员其名的赏赐,实在太过,毕竟这位高之下,难免不生异心,要是真到了那一步,大王,那么一切都晚了啊!”秦爱卿痛心疾呼,“与其等走到那一步微臣才悔恨于没有当初阻止大王下令,那么微臣不若今日,斗胆向大王进言,请大王收回成命!”
他是位文人,乃是皇子们的太师,他的话语,就算是漠北大王,也是要尊上几分的。
他这沉吟间,却见那些个持反对意见的官员们,也纷纷出列,跪倒在中央,齐声道,“微臣斗胆进言,请大王收回成命!”
就在这局势,似乎是被这群文人所主导时,却听得一声,极小却又不可忽视的嗤笑声,在这本就严肃的大堂里,显得犹为滑稽。
众人不禁看向那个发出嗤笑声的人,原来竟是夏展云夏小将军。
“夏小将军,是因何发笑?”漠北大王脸色不郁地看向他,在堂堂议事的大堂发笑,这一点,本就让人不满,他还这般满不在乎的模样,倒让人想要恼怒,甚至想要把他脸上那张看似若无其事风轻云淡的面具给撕下来。
“回大王的话,展云是看着他们这模样,感觉到好笑。”夏展云并不畏惧,反而坦然述之,“作为咱漠北的大臣,竟然会这般没有容人之量,只有那胆小如鼠的胆量,还真能称之为,是咱漠北的臣子么?怕是这样的胆量,走出去,也会被世人所耻笑吧?”
“你?!”秦爱卿被他这一番明面的斥责,那是斥责到他的面子有些过不去,不禁开口反喝道,“夏小将军,你莫要太过分了!”
“慢着,秦大人,展云的话还没有说完,还请你先耐心听完,再来界定孰是孰非。”夏展云哼了一声,便继续说道,“青瑶的位置,乃是今日大王亲自颁了圣旨宣布的,大王口无戏言,你们口口声声让大王收回成命,无异于是把漠北大王的名号染上污迹,以后大王再颁布圣旨,会不会便被猜疑,是否可以随时收回成命的再者,在座的各位大臣,都是被青瑶和飘离所救的吧?这救命之恩,他们不求你们回报,可也落不到你们在背后,踩上一脚。”
他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在帮青瑶说话,这一点很明显,谁都能听得出来,只是他所说的,每一条都饱含道理,让人找不出任何的话语,可以反驳,唯有一点。
“夏小将军,听说你和这位青瑶姑娘相交匪浅,也难怪,你会帮着她说话呢。”秦大人故意把话说得暧昧不清,让在座的人,都有了些想法。
“秦大人,东西可以乱吃,可这话,可不能乱说。”夏展云仍未应声,便被自己父亲接过话来说,“我夏家可是从来不会做出这些有违风化之事,世人以讹传讹,没想到太师,也不过如此,还请你收回刚才的话语,莫要坏了青瑶姑娘和犬子的清白名声,这名声,众位大人不要,我们夏家可是很重视的。”
夏渊将军乃是一品官员,本就是地位上面有所压制,这时候冷冷的话语,还有那从战场上磨炼出来的杀气,凛凛地看着那秦大人,他已然是被吓得不敢动作,也不敢说话,只是他面子上也拉不下去,来跟他们说些什么讨好的话语,一时间,那场面也就僵持在那儿了。
“秦大人,我爹和青瑶姑娘是同样位置,也就是,以后,你见了青瑶姑娘,你还得先行礼,恭恭敬敬地喊上一声,青瑶姑娘,这才是对的做法呢。”夏展云微微一笑,跟秦大人说道。
“可是夏将军,你不觉得这样子的做法,太过了么?青瑶姑娘确实是救了我们一命,也算是救了这漠北一次,可是就凭这样,她的位置,就跟你同辈,这样算起来,你们会更觉得自己地位不如她高,然后便想方设法地去陷害她么?”一大臣反而是教唆着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