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骑长只能四处躲闪,等待戈隆狂化结束,力尽而止的那一刻,“狂化”是混乱属性的异人族类人族特有的血脉天赋,由此可见戈隆绝非是秩序属性的纯血人类或者看上去那样的混血精灵,不过这些千骑长大人并不关心,况且她现在也已经处于接近狂化的边缘
“一个一阶初位的萨满祭司,一个亵渎射手,一个娘娘腔的雄性小子面对一个这样的对手,我身为四阶督军,光荣的亚马逊千骑长,难道也要等着他爆发结束之后,精疲力竭的时候才能够击败他吗?这算什么?我的尊严何在?我的骄傲何在?”
并不是只有食人魔会狂化,最杰出的亚马逊半人马也能,哈萨克蕾斯千骑长虽然没有真的进入狂化状态,但是久战不胜,甚至被戈隆逼的节节后退的耻辱感却让她在瞬间失去了理智,湛蓝色的斗气光华在千骑长的拳头上汇聚,她咆哮一声,竟是不闪不避一拳向戈隆挥来的图腾石柱砸去。
时间仿佛被静止一般,下一秒钟,震雷般的巨响响彻训练场,“石齿武器”附魔强化的图腾石柱竟是被哈萨克蕾斯一拳打成了无数碎石渣子,周围观战的亚马逊老兵纷纷挡在菜鸟新兵身前,张开斗气屏障进行防御,碎石渣子在她们的斗气罩上打出片片火星,声音又脆又响,威力可想而知。如果不是这些老兵反应够快,这一批新兵菜鸟恐怕就剩不下几个了。
一击碎兵,四阶督军仍不过瘾,又是一拳向前方身形僵硬,似乎已经陷入眩晕昏迷状态的戈隆轰去,这一拳仍旧斗气缭绕,拳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扭曲,拳速虽然不快却将目标附近的空间锁死,避无可避,挡无可挡毫无疑问就算戈隆状态完好,甚至暴露所有底牌也难以挡下这一拳,这一刻他的结局无疑已经注定
就在千骑长的必杀一击距离戈隆仅差一步之遥时,哈萨克蕾斯浑浊的双目突然间恢复了清亮,炙热的大脑也在瞬间冷却下来:“该死的!我我在干什么啊!我我竟然违约使用了斗气,我竟然对一个只解离了一阶封印的新兵认真出手了,就算他是个亵渎射手不,不对,哪怕是被我逼入绝境,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拿出那些肮脏的武器,反倒是我是我”
戈隆不管怎么说都是奥利维亚可汗请来的客卿,如果被自己杀死,那又该如何向自己最尊敬的战争可汗交代,想到这里,双目恢复清澈的千骑长顿时不顾巨大的反噬伤害,强行收招,这一拳最终距离戈隆的鼻尖仅仅只差分毫。而此时的戈隆木然呆立,双目似睁似闭,竟是站立着失去了意识。
虽然体内气血翻涌,剧痛欲死,但是哈萨克蕾斯悬到嗓子眼里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回到原处,但还没等她完全吐出堵在胸口的浊气,忽然间,戈隆垂下的手臂动了就只是轻轻挥动了一下,像是昏睡中赶走烦人的蚊子一样,这一击随意且无力,指尖就像是拂去灰尘一般在哈萨克蕾斯胸膛上轻轻划过,从左胯直至右肩。
眼睁睁的看着戈隆的动作,但是自己竟然做不出任何反应,不知过了多久,千骑长只觉得自己的水平视线似乎在逐渐变低,从头部到胸口,从小腹到膝盖,最后轰然落在地上,意识和力气都在飞速流逝,哈萨克蕾斯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回头望着,就看到一具熟悉无比的半人马下半身僵直站立,一道斜向上的光滑切口将其完美无比的分割成两半,一半仍然站立着,剩下的另一半,连同头部滑落在地。
“我我死了?”
向后连续退出好几步,哈萨克蕾斯浑身像是掉入水中一般,汗水瞬间就将地面弄湿了一大块,她几乎忘记了该怎么呼吸,手忙脚乱的在自己身上,尤其是从左胯到右肩的部位反复抚摸,才最终确认那里毫发无伤,仍好好地连接在一起。
再去看戈隆,就和刚才一模一样,他的身体没有丝毫动作,就那样站立着昏厥过去。
一切如梦如幻,但是身经百战的千骑长却清楚地知道,方才那一幕绝不是纯粹的幻觉,那是原本应该发生的一幕如果,她刚才没有收手,最后真的迈出那一步的话。
接着,千骑长的目光就集中在戈隆的右手上,平平无奇的右手,白嫩,而且纤长
良久后,沉默许久的哈萨克蕾斯终于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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