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坡某把颜良斩!”
这是在骂曹操,为曹操杀了颜良文丑,得知大哥消息,却在过关时被曹军拦。
李昭见时间不急,打算听一会儿,却被林信拉进火车站,在关羽的唱词中,李昭和林信推搡着进了火车站,准备登上火车。
“那关羽还在骂曹操呢,不如听到斩孔秀咱们再上车?时间赶得上的。”李昭恳求道。
林信无视了李昭的做作,拽着李昭往停车台走:“一会儿车跑了,咱们又坐下一趟,你忘了上次坐飞机,你为了听一个苏三起解,咱俩差点没去成巴蜀。”
“那次是意外!”李昭撅起嘴,好像谁欠他百八十万的。
“手机也能看。”林信如此说道,将李昭拽上了车,他们是高等卧铺,刚好他们两个一个包间。
“哦。”李昭装作和林信堵气,淡淡的回复一句。
车站外的锣鼓喧天,他们在车内都能听见一丝,李昭放好行李,耳朵贴在车窗上,听关羽在唱什么。
却只听得锣鼓声,听不到关羽的唱词,而且鼓点急切,估计是在与六将打斗。
又听唢呐吹响,这是换幕喽,又听二胡与鼓点,约摸是到了荥阳。
关羽似乎又唱起来了,李昭大气不敢喘,认真的听着:
“观王植他对某殷情款待。”
“纵有那千条计。”
“怕他何来!”
“嗡!哐嘡哐嘡哐嘡……”戏曲还未唱完,列车就发动了,李昭撇了撇嘴,往床上一躺,趁林信出去上厕所,吊起了嗓。
“刀出鞘!弓上弦!”
“个个奋勇要当先!”
他唱了两句,似乎不得京剧的神韵,也就不唱了,想唱秦腔,又感觉脑袋里没词适合当前的情景,也就作罢,双手往脑后一撑,躺在床上,看着车棚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林信进来,在李昭的脸上甩了甩水珠,李昭瞪向林信,和林信打闹在一起。
树木,远山和钢铁厂在窗外向后奔跑着,太阳照着远方的路,列车在山群中奔驰着,如同利剑,射向远方。
在金陵,也是骄阳天气,程婉看着天色,从金陵大学出门,走向了禾珠心理,昨夜纪姜和她说了很多道理,程婉也听了很多,也有很多没有听进去。
年轻人,内心如同烈火,不用水浇一下,是学不会一些事的。
纪姜承诺了在灵调局到来之前教给程婉一些使用神器的方法,同时也不停的思想教育,就怕这妮子和她当年一样,走上了歪路。
推开禾珠心理工作室的门,门上挂着的铃铛响了,纪姜刚给人做完心理治疗,见到程婉走进来,微笑示意,和客户商量着。
程婉就坐在一旁等纪姜忙完,等了约摸半个小时,那客户和纪姜道别离开,出了门,纪姜这才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
“累啊。”
程婉俏皮的走过去,给纪姜捏了捏肩膀:“师傅,快收拾收拾教徒儿喽。”
“你呀你,要把我累死哦,到时候你的救命恩人我死了,你不得悔恨死。”纪姜打趣到。
“呸呸呸!”程婉和纪姜急道:“不能说这样的话,什么死不死的,你能长命百岁嘞!”
“好好好”纪姜起身,停止了程婉的按摩:“走吧,去天台,我给你教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