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荣柏依旧拿着上位者的气势,根本就不把警察放在眼里。
“孩子的妈妈在这里,还用得着你这个父亲吗?他妈妈要是连这点儿事情都处理不好,还当什么妈妈!”
傅聿洲不由得笑了起来,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
当年大哥去世,傅荣柏这个做父亲的,居然都不愿意参加自己儿子的葬礼。
原因是,他还要照顾受伤的私生子。
傅荣柏好似也想起了当年他在医院对杨钦桦和傅聿洲说的这些话,一张老脸生出一抹愤恨来。
“好啊!你们娘俩这是来报仇的!”
傅聿洲耸耸肩,不以为然,“好歹傅云归也是傅氏的总裁,来吊唁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傅荣柏怒吼,“应该个锤子!”
傅聿洲撇嘴啧啧两声,“堂堂傅氏集团的董事长,怎么能当众说脏话!这样影响不好!”
傅荣柏怒瞪傅聿洲,他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耳朵嗡嗡直响,“……”
如果他要是知道傅聿洲这么可恶,当初他还是个小豆芽的时候,就应该一颗药给他送走。
方远铮跟警察对视一眼,警察不再跟傅荣柏废话,银色手镯亲自为他戴上,一左一右的将傅荣柏架出灵堂。
“荣柏,荣柏,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刘念追着傅荣柏跑了出去,因为跑的太急,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通一下趴在地上,很是狼狈。
方远铮跟个没事儿人一般的收回自己的脚,在灵堂里转了一圈,走到傅聿洲的面前。
“老板,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舒腾昌这会儿也应该在押送回警局的路上!”
傅聿洲深深地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走,回家!”
杨钦桦笑笑,嗯,是该回家了,回家去见她的儿媳妇。
傅聿洲和杨钦桦一走,来祭拜的人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这些人本就是冲着傅氏和傅聿洲来的,他都走了,他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刘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跪坐在冷冷清清的灵堂中央。
“儿子啊,妈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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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别墅
舒星晚提前就接到了傅聿洲发过来的消息,知道她的婆婆杨钦桦今天要搬回来和他们一起住。
她像全天下的丑媳妇一样,对于即将要见婆婆,都会感到紧张。
笛洛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端着咖啡走到舒星晚对面的沙发,他趴在沙发背上,一边喝咖啡,一边跟舒星晚打趣道,“没想到也有让我们老大发怵的人啊,真是难得!”
舒星晚剜他一眼,“别废话,没看见我在思考吗?”
笛洛嗤笑一声,“有啥好思考的!她要是好相处,大家该怎样就怎样!要是不好相处,那就各过各的!再说了,调和婆媳矛盾,这是大姐夫的工作。”
再一次听到‘大姐夫’这个词,舒星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野哥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你怎么也大姐夫的叫!”
笛洛痞笑了下,直起身子绕过沙发,慵懒的坐在上面,“你是我们老大,那你老公肯定就是大姐夫啦!没有错呀!”笛洛端着咖啡杯摊了下手。
舒星晚摆了摆手,“得得得,随你们开心吧!”
“不过话说你们两口子真是太会挣钱了!野哥说他最近做项目做的发际线都后移了!”
“后移了好呀,后移了就能好好的找个姑娘稳定下来,否则啊,他早晚得深刻认识一下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道理。”
想到顾青野那可以编一个加强连的‘妹妹’们,舒星晚就不免要撇撇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