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天过去了,我的身体在仲景的照顾之下,恢复地很是迅速,听说五蟾毒其毒难解,但是只要用对解药,便能很快地清除毒余。
阳光甚好,我在院子中,静静地躺在长椅上,晒着太阳,仲景在一旁熬着药,他用扇子一扇一扇,慢慢地煎熬着药汤。
空气中一股草药的味道,而我闻着这药味却觉得甚是好闻。
我闭着眼睛,微微地一笑,深深地闻着这草药味。
“金钱草、土茯苓、贯众、青黛、决明子”我依旧闭着眼睛,在细细辨别嗅觉中的每一股味道,口中念念有词。
仲景笑着说,“连草药的味道都闻得出来了,看来这药确实喝得效果挺好的。”
“这药可真好闻。”
“这一瞧,你这病又没好了,这药好闻,好闻你觉得我需要捂着鼻子给你熬药吗?”
“你不懂,这叫心理暗示,你可听说闻着也能解毒的,听说有些病啊,要用药来熏,光靠闻或者熏便可以解毒了,现在我多闻闻,肯定能好的快的,同时,这就叫心里暗示,我只要相信多闻闻便可治病,这病也就好的快了。”
“这是何道理啊?”
“你想啊,如果我相信闻闻药便可治病,那我心里便宽敞了些,这对我的病情肯定是有好处的,心情好了,病自然也就好了。”说完,我便深深地吸了一口。
仲景呵呵一笑,起身,将药罐子里的药轻轻倒入了碗里,滚烫滚烫的汤药从罐子里流了出来,冒着袅袅的白烟,他说到,“你还是把他喝了吧,这样好的更快。”
“嗯”我接过药汤,使劲吹了吹,感觉还是有些烫嘴,就把药汤放在一旁了,继续摇晃着长椅,悠哉悠哉地闭着眼睛休息,在一旁的仲景看着我,无奈地笑了笑,他收拾着药罐子和火炉子,在一旁忙活着。
“陛下到。”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声通报。
我吓得一激灵站了起来,仲景连忙过来扶着我的手。
“陛下怎么来了?”我转头看着仲景说道。
只见仲景不说话,而是将我扶住,跟我并排站立着,等着,陛下的身影便出现了。他大步朝着我们走来。
“听说孔待制近来生病受伤了,我便来看看。”陛下说道。
我们二人向陛下行礼后,便退至一旁,给陛下让出了一条道,陛下走至我二人跟前,说到,“孔待制可好,身体恢复了吗?”
我低着头回答到,“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哦,不不,已经恢复了五成,大概还有五成没好,这头经常一阵一阵地疼,身体也老是莫名疼痛难忍。”我假装身体无力孱弱地说道。
“这脸色发白,眼圈发黑,肯定是还没好,快,我找御医来替你瞧瞧。”说着,他便一只手将我往屋里推,“进去,让御医瞧瞧。”
“不不不,陛下使不得。”我连忙推脱道,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大夫能不能瞧出我女儿身的脉象,千万不可。
“这是圣旨,你必须听从。”陛下言辞犀利地说道。
我顿时假装晕倒过去,谁知道陛下说道,“快快,御医,瞧一瞧。”
我赶忙睁开眼睛说道,“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然后我便被不由分说地推进了卧室中,御医抓着我的胳膊,便帮我诊起脉来,我心里突突突的直跳。
“这心慌气短,脉象时有时无,上气行不足,下气通不畅,脉象很是奇怪。”御医说道。
我马上将手伸了回来,说道,“没事没事,病大致都好了,只是有些血气不足而已。”
御医摸着胡子,摇摇头说道,“奇怪,奇怪。”
“你是中了何毒?”陛下疑惑地问道。
“回陛下,我师父中的是五蟾毒”仲景回答道。
“五蟾毒”陛下突然惊讶了一下,说到,“怎么会中了这五蟾毒?”
“我等二人追踪可疑人物,结果被对方不小心射伤了。”仲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