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成功的苹无奇还没从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便被一声箭啸打破了,就听山脚下一行队伍叫嚷喊杀一片一片,听声音更多的发泄长久以来憋闷的心情,原来是西山八王爷的人,本是要打探苹无奇下落,结果被困西山禁地皇权路,这一困就是半个月,有几位脚后跟都磨没了,也没走出去,突然有一日,底下有个细心的兵卒告诉校尉说:“启禀校尉,前方的山我看着瘦了啊”
“啪”的一巴掌就呼在这个兵卒脸上接着就一圈骂:“你累瞎眼了?山还有瘦的?你看我瘦没瘦!快走,没事少消遣我”气的校尉又问候了几遍这个小卒全家,旁边一个武夫长摸了摸下巴,看了看小卒说的那座山,那座山正是苹无奇筑基,八王沟升起来的那座新山。
心里比较了其他的山,又回想刚来看见的情形,小心翼翼的走到校尉跟前小声说:“上峰,确实不对劲,他”一指小卒“说的对啊,确实小了一圈”校尉还是比较信任这个武夫长,于是停下部队行军,和武夫长以及七八个目力极好的士兵一起观察,果然在不到三炷香都是后一个小卒就汇报前方大山塌陷约六十丈,其他人个个拿着测算工具一同佐证,这下不由得校尉不相信了,本着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原则。
命令巡查兵就地扎营等等看再做打算,一连几日,前方大山几乎可以肉眼可见的往里塌陷,几乎都能看清山巅之处模模糊糊有人影,校尉也算走南闯北看到此情景立马判断出有人在修炼功法或者突破境界,这可是趁火打劫都到时候,只要扰乱那人心神再一举拿下那修炼的资源他便能拿大份了。
武夫长早就看透校尉的打算,也不说话但积极的配合他每道命令,打算来个黄雀在后,第二天薄雾散尽,看到人影还在打坐,校尉知道机会来了,立马安排一队精兵轻装前进,他垫后支援。
说来他们也是极其幸运的,由于苹无奇筑基与他人不同,方圆海量的灵气早就被他的聚灵阵吸食一空,就连西山禁地的禁术的灵气都吸的不足以运转,这才让这一行西山国兵逃得一难,尚不知道自己脱困的士兵小心翼翼的往大山行进,等他们醒悟过来,苹无奇已经筑基成功了,这才有了开头响箭扰修行的事情。
苹无奇心头火气:“谁这么不长眼,趁我筑基要我断我大道,我岂能善罢甘休!”提着一把灵剑就下山了,俗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万千的棺材散落在这座大山之上,阴气昭昭,被封印的脚上那股灰气仿佛被刺激了一般,疯狂的吸食山中死气,大有随时冲破封印强占苹无奇肉体支配权。
打算下山找些人算算账呢,正迈步向前走着,被自己的一只脚给坠了一下,愣没抬起来,低头一看,坏了光注意筑基的事了,把这个封印内灰气忘了,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消灭它,只能施法封印困住它,这还是第一次以筑基期修士的本事去加封印,术诀连翻使用,居然三层就牢牢的把欲破最后一道的灰气活活逼了下去,痛感稍轻,被这一打岔脑子清醒了一下,筑基不是无敌,刚才确实莽了,我连自己身上这股灰气都解决不了,更别说找别人麻烦了,万一他们队伍里有高手,那也太耽误事了,打赢打输各方都能分析我在寻宝,那还不和我一起抢,就现在这点本事分分钟,让人打回原形了。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苹无奇叹口气,扭头就朝另一个山口走去,就在刚拐进一片树林,就听耳膜乍响,一道霹雳打向他,“啊?谁”平无奇反应不慢音爆刚起他便朝相反方向横移三寸,险险的躲过了刚刚突袭,只见一人影发现一招落空,又手持一张黄纸符一串口诀祭起符纸打向苹无奇,被一击不成的他早就加了小心,手持太虚印打向人影,土盾发动,一个入地指向人影。
两者交错间,符纸打空,轰然炸开刚才苹无奇入地的位置深达三丈深坑,周边倒毙无数高林。人影那边土堆凸起,跳起一人灰头土脸显然被刚才的炸符伤着了,正是躲开对方黄纸符的苹无奇,几乎出土第一时间祭出一枚镇道锥手指一挥指向人影,刚才那人影就在苹无奇从他身边冒出的瞬间,也是一个梯云纵接了一个云控术几乎和苹无奇一个速度消失了原地,可是他还是小瞧了苹无奇的手段,就在他以为逃开苹无奇的攻击时,右肩膀一疼,他歪头云一看一根土黄色钉子扎透了他的身体,惊怒之下暗叫不好就要拿起符纸远遁,但他根本不知道打中他的是什么,只见镇道锥穿透他的身体,沾染了他身上的血气,镇道钉就像失控一样对着人影进行了来回的穿插直至插道丹田出,刺破丹田后停了下来,人影咣当到底。
苹无奇,长出一口气,没想到这个钉子这么厉害,真是杀人必备的好手段,一边感叹自己得了宝贝,一边走向浑身流着血,丹田上扎着明黄黄的镇道锥,此刻镇道锥似乎在吸食对方的丹田内的灵气,透过镇道锥认主后的神魂联系,苹无奇也能微微感觉到镇道锥微微的反哺。
靠近半死不活的人影时,用灵剑挑了挑对方,确定已经废的就剩一口气就放心了,蹲下身子在这个废人身上一顿摸索,除了一个储物袋就是一个小令牌,苹无奇端详了一下有点眼熟,看到上洲两个字他想起来了,这是上洲国安王的府牌,这个人是安王派来杀他的,苹无奇哼了一声,给这个人喂一颗补气丹,在丹药的霸道下,安王杀手缓缓睁开眼,喘了口气第一句话就是:“没想到,你居然筑基了”
“啪”苹无奇上来就是给那人一个嘴巴说道:我问你答,什么局面摸不清吗?
地上那人嘴一咧,“说,说,我说,放手放手”原来苹无奇换了只手死死抓住他大腿根的小兄弟。
“我是安王派来带你回去的”
苹无奇手一松,晃了晃令牌“这我知道了,你说点我不知道”
安王派来的杀手就把上州城发生的一切又讲了一遍,但后面的事出乎他的意料,安王的密探通过神老爷事件得知苹无奇在西山国的下落,又重金搜集了西山朝堂的一些决策,最后用了两倍的美人和上洲的偏远领地换取了西山国八王爷的信任结成联盟,一同诛杀他苹无奇,西山国那场朝堂闹剧本就是阳谋,而私底下八王派了一只人马搜寻苹无奇,而上洲安王则玩了一手阴谋,派了杀手盟的副盟主已经筑基期很多年的老怪尾随这只队伍后提前进入了西山禁地,西山禁地的皇权路对已经筑基的杀手虽然够不成伤害,但是也着实困了他一阵,直到苹无奇把山里的灵气吸光他才脱困,他离得最近所以提前埋伏在了下山毕竟的一片树林之内隐藏身形,打算一击必杀,拿着他苹无奇的头好领赏。
苹无奇叹口气,本来这些凡尘俗事他早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但这个安王亡他之心不死这就是有点触及底线了,冷冷一笑的苹无奇催动镇道锥,受到指令的镇道锥不在保留,一阵荧光流转,随着一声惨叫后安王这个杀手被镇道锥吸干了,苹无奇怀里的魔幡不干了,爬出来就飞扑干尸上就一顿乱啃,苹无奇一瞧,它俩这配合太默契了,简直就是毁尸灭迹的良配。
此时山林外一个人在马上快疯了,胡言乱语的说着:“你不是人!你不是苹无奇,不,你是苹无奇,残忍,好残忍,妈呀,救命啊”光喊,腿都吓直了,别说人了,马都僵了。苹无奇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校尉骑马到了,他本打算一起结果了他,但想了想没啥必要,他那些国文阁的道书可没白看,他记得一篇正道篇里看见关于杀孽越多越容易被大道抛弃那么一句话,他觉得这句话有道理,太多杀孽真的影响心智,比如先前灰气附身杀人无数,他就总觉得喜欢血啊,尸体啊这些邪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