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妃没忍住骂了出来,“你在放什么狗屁?七品才人和一品贵妃能一样吗?”
“我是御儿母亲,是你婆母,我们一荣俱荣,我没了位份权力,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苏隐月笑容冷了下来,“原来你也知道是我婆母啊,那为什么放任我被林美人为难?那个时候怎么不说一荣俱荣了?”
“我……”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出身,成亲当日就开始为难我。这场皇后玉猫丢失的局是你设下的,你想让王爷休了我这个小偷王妃是不是?”
赵贵妃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她绝不能承认。
“没有……隐月,我觉得我们之前有误会,皇后病着,这儿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将手搭在苏隐月手上,染着淡金色的蔻丹狠狠掐入苏隐月手腕内侧的肉里。
笑容浮于表面,话语几乎要从牙缝里硬挤出来,“不如去我长信宫,我细细和你解释?”
苏隐月疼得差点叫出来,将手狠狠抽出,声冷如冰,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皇后让宫人围着我的时候,你为什么袖手旁观?”
她举起手腕,上面印着深深的指痕,最深的地方还破了皮。
“这就是你不待见我的证据!这次我侥幸逃过,下次我还能全身而退吗?”
赵贵妃脸上挂不住,“放肆!苏隐月,你放肆!”
见苏隐月咬着不放,她转身扑向明德帝,嘤嘤假哭,“皇上,你看看我耳朵,看看我鼻子,全是她干的呀。”
“这些我都不和她计较,她在皇后那儿受了委屈,反而冲我发脾气。”
“呜呜呜,世上哪有婆母像我这么窝囊?永宁侯府教出来的好女儿,臣妾、臣妾心里苦啊……”
明德帝拍拍赵贵妃肩膀,看向江在御,“御儿,你的意见呢?”
后宫嫔妃众多,一个管理不好就换下一个,他无所谓。
只是赵贵妃协理后宫之权是因为江在御才得到的,现在要撤掉,他总要询问下他的想法。
这个儿子,对今年的他可太重要了。
苏隐月抢在江在御回答前问他,“王爷,母妃若不是贵妃了,你还愿意认她吗?”
江在御认真道:“母妃十月怀胎把我生下来,无论她位份如何,都是我母妃。”
苏隐月又问:“那你觉得母妃这次做错了么?”
“自然是错了的。”
江在御看向苏隐月的眼神满是复杂,他总算知道她口中必不会让母妃重伤或是死了,是什么意思了。
他暗自苦笑,对母妃而言,没了权力位份,怕是和要她命差不多了吧?
不过,若是能借这个机会让母妃不再插手他的事,尊重他的想法,也不错。
“父皇,儿臣认为王妃说得有理。”
赵贵妃瞪大双眼,只觉太阳穴跟针扎了似得,一跳一疼。
“御儿,你在跟母妃说笑是不是?”
江在御摇头,“母妃,你协理六宫,却有人在此期间偷窃,本就是你管理不利。”
“如今母后的玉猫下落不明,你还将母后的仁明宫弄得一团乱,更让儿媳受辱,儿臣实在没办法为您开脱……”
受此锥心之语,赵贵妃神志恍惚,身形不稳,死死揪着胸前的衣服,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
“逆子!有了媳妇忘了娘的逆子!”
“苏隐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她言听计从?”
“我是你娘啊,我一手给你带大,你就这样忤逆我……”
淑妃落井下石,“贵妃姐姐这话就说错了。贵妃今日所作所为众位姐妹都看在眼里,御王没说错啊。”
“是啊,贵妃姐姐,世上一饮一啄,皆有来因。婆母不慈,怎么能要求儿媳尽孝呢?”
其他妃嫔你一句我一句,戳向赵贵妃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