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微微一愣,似乎没有听懂面前安修君的话一般,又感觉,在这样的时候,在她犯下了如此不可饶恕的错误之后,安修君此时说的话,就好比一记重锤重重地击打在她的心上。
就算此时,安修君责怪他,惩罚她,她都会觉得舒服一些,更不有让羞愧占满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感觉有罪一般。
国师震惊地看着被捆做一团的“刺客”,不是别人,正是庆宫中的侍卫。
“你”国师上前一步,“你为何要行刺”
“他,人人的诛之,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救不回那些被淹死的百姓”地上的侍卫大吼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下一刻哈哈大笑起来。
“国主,国主啊,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这是你的厚照国,不要被奸臣所迷惑了,不要被迷惑了啊”
汤助的喊声犹如一把把利剑毫不留情地朝着岑昔射来,射得她体无完肤。
岑昔浑身颤抖着,记忆之中,伴随着她的从来都是鲜花和掌声,从来是有赞许的、羡慕的、肯定的、崇拜的目光。
岑昔本能地摇头,不是的,她并不想如此,她想造福厚照国的百姓的,她是拼了命的想要做好的……
那殿中央的男子目光慢慢转动,落在了面色苍白如纸的岑昔身上,那隐在白纱挡住了所有人的探测,一双眼眸讳莫如深,看不出喜怒。
“你是为杀她而来?”接着,宗离开口,手慢慢地指向岑昔的方向,此事,所有人地注意力都在屋内的岑昔与地上的刺客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片乱七八糟的殿内,散乱着许多原本不该出现在殿内的东西。
比如岑昔的脚边,还有被剑刺开的米袋,掉落的米粒散落在四周,甚至还有木柴、木棍。
“君上,此事还未有定论,岑京所做之事也都是听臣的旨意,而且岑大人鞠躬尽瘁,十分尽责,此事一定有误会。”安修君心中一滞,立刻开口。
“哦?这么说,造成如此大的灾情,引发了这么大的损失都是你安修君决策失误,还是说厚照国民愤积怨已久,这灾情只是导火线了?”宗离的语气很慢,却一字一字让周围的所有空气仿佛冰冻住,空气中立刻寒意肃杀。
国师面色一白,立刻开口。
“安修君,休的胡言乱语。”国师一声厉喝,立刻跪了下来。
“恳请君上给厚照国几日时间,如今这叛乱已起,如今当务之急是止息战乱,君上,该如何责罚,我厚照一定给君上一个满意的交代。”
安修君立刻跟着跪下,跟着跪下的是厚照国一众臣子与侍卫。
“国师,本君念你是古族后人,十分尊重你的想法,只是此时不是要给本君一个交代,而是要给你们厚照国的百姓一个交代,既然此事让本君碰到了,而祸起萧墙,这刺客也是你庆宫内的人,就是看在你与安修君太古浦氏古族后人的面子上,本君也不得不站出来平平愤,还厚照国一个太平了”宗离一字一句说道,安修君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国主,你醒一醒,此事是岑大人一人所为,您对这水利一窍不通,你就算是再爱爱才,也应该分清事情轻重缓急啊”李丞相立刻大声说道,唯一的念头,刚才国主的话已经惹君上生气了,如今唯一的办法,只有弃车保帅了。
众大臣立刻清醒过来,立刻纷纷一致。
“国主,此事罪在岑大人,您毫不知情啊,是岑大人辜负了您的重托”
“李丞相、韩支书”安修君目光冷彻,看向开口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