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活,都是该女人做的。再说我一个大男人,做这些小事,那不是得让人笑话啊。”
王大金说着说着语气越发上扬,上一辈就是这样传下来的,肯定不会有错。秀婶满脸吃惊的看着王大金,一直知道这孩子没有担当,但自家不管别家事,也就没有多问。今天若不是赶巧碰上了,都不知道这孩子已经歪得这样厉害,一家之主,这样可不成。
“巧棉啊,来,先坐下。”
秀婶边说边快步走进这个小小的院子。看着巧棉难过委屈的样子,也顾不得什么了。都是淳朴的人,刚开始确实有夸耀自家儿子的心思,但同为女人,实在无法视而不见。
秀婶拉过巧棉的手,半拉半拽的把她按坐在院子里唯一的木桩凳子上。巧棉心里有气梗着,也就不说话,只垂着头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巧棉气苦的样子,秀婶抬手往耳边蔑了蔑灰白的头发,决定今天做个恶人来管一管别家事。
“大金啊,不是秀婶我偷听,是刚好走到这里听见你和巧棉的说话声,就听了两耳朵。”
王大金面对秀婶,听见这话,面色缓了缓。秀婶看他这样也不管他继续说道:
“巧棉是多好的孩子啊。当初要不是她家急用钱,而刚好你家在当时提亲的几家人中彩礼最多,人家又怎么会嫁到我们这山窝窝里来。要不是你娘舍得掏棺材本,你可娶不着这么好的姑娘。”
说到这里,秀婶怕巧棉提到伤心事多想,连忙停住这个话头向巧棉看去。
巧棉听见这话,抬头向这边看来,神色淡淡的。秀婶就继续说王大金。
“巧棉要模样有模样,要性情有性情。你娘当时身体就不好了,还不是抱着赶紧给你娶个能干媳妇来支应这个家的心思。我说得对不?”
“掏空家底娶的,巧棉也无一处不好,是不是更得好好对人家?”
“大金,你别嫌我管的宽。要不是冲当年你爷把大山他爷从山里背回来的情分,我是不准备说这些的。我乐呵的看着不行?”
“哎,秀婶,我明白。”
听到这里,王大金过耳不入心的赶紧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