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听他这么说,心中更是不快,用嘲讽的口吻问:“如果是阿瑾,你认为他的目的是什么?”
南宫定康叹口气,“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你始终认为阿瑾不是好人,我不相信十八年来,你什么线索都没有……。”周棠怒道。
“阿瑾很聪明,他要躲起来,我真的找不到。”南宫定康辩了一句。
“现在他回来了!”周棠半吼。
“他只要出现,就不会消失,荆州的事,我相信他要的不是这些,一定会有后手,我们再等等。”南宫定康尽量克制。
周棠冷笑起来,“对,我又忘了,在你心里你小儿子南宫瑾一直都是别有用心……。”
“小棠,我只是说他有目的,或者他是想我难堪、或者他只是想……想回家。也或者,他根本就不是阿瑾。”南宫定康叹口气解释。
周棠甩脱他,顾自离开。
“小棠……。”
“我去西院。”周棠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
不一会,南宫璞又回到了书房。这次书房里只有南宫定康一人。
“我见到娘去西院了。”
南宫定康点点头,“说吧。”
南宫璞从怀里拿出张纸条,交给南宫定康,“阿琬刚才私下给我的。”
南宫定康接过,纸条是用书上印刷的字拼成的,只有几个字“当心卖凶杀人”。
“阿琬没说什么?”
南宫璞摇摇头,“我一直问她,她只说担心阿瑾,其它什么都不说。”
“让雪莹去问问。”
南宫璞尴尬笑笑,“阿琬不太和雪莹聊天。”
南宫定康叹口气,“阿琬的脾气,唉,等小瑶回来吧。最近的情况确实比较复杂,你安排好,让大家都小心些。”
“好。还有,那个,洛云石,他前几天就已经到兖州了,兖州城北济民堂药店。还有,荆州的事,我觉得他还是留了手的,没真的动武。这次乘风堂损失很大,但这也是洪继朋自己的原因。”
“这么为他说话,你觉得他是?”南宫定康探究的问。
“爹,他小时候就长的像你,说实话,八岁也不小了……”南宫璞笑起来。
南宫定康看着窗外,不知在看什么,过了很久,“我去见见他吧。”
太原府,牡丹楼。
“为什么没死?”杨忠义看着郭翼。“是你说这个人是南宫家的,结果还没死?!”
郭翼无奈摇头,“那位神君在京城王亲贵族里很有些名气,是他们说此人有法力能杀人于无形。”
“法力?”杨忠义真的无语了,“你也信这个?”
这个问题,郭翼倒真不好回答了。总之,人没死。杨忠义叹口气,“随便说一个人是南宫定康的儿子,你就信了……。”
“不是我信,是南宫璞要三万两,你也说贵的,这个一万五千两。”
“别说这个了。现在怎么办吧?我不要她退钱。”杨忠义有些气不过,之前也不是没做过这种事,但花这么多钱还失手,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
郭翼想了想,终于说,“我也不太信那个谁是南宫定康的儿子,要不,再加一万五,还是动南宫璞吧。本就是给南宫定康一个教训,如果没了南宫璞,那南宫家只能第三代上位了,那不是正好。”
“三万两杀个人?”杨忠义摇头,“这不是给南宫定康教训,是让人家觉得我们好骗,一次不成还要追加,哪有这种事?!”其实,当初要一万五千两他都觉得贵了。
“我上次就说,这钱也不是我们两家出,本就是几家平摊,京里也会给银子,这样每家也没多少。”郭翼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有些不耐烦的说。
“这次京里同样出了钱,难道不要给交待?还好那个什么神君是他们找的。”杨忠义也不等郭翼回答,“不谈了。这样,让那个什么神君再做一次,不要那个谁了,就周棠。成了这事就了了,不成退钱。”
郭翼想了想,点头,“我去谈。”
杨忠义觉得好像之前对他态度差了点,缓和了语气道:“辛苦。不管成不成,后面都算了。让东阳想办法去逼南宫定康赔钱,我去找兵部,尽快出货是正事,听说朝廷要和鞑靼和谈了。”
郭翼犹豫了下说道:“我倒认识个人……。”想了想又停了口。
杨忠义等了半晌没见下文,忍不住问道:“谁?”
郭翼笑了笑,“说出来也不认识。此人屡考不第,前几年混去严相府里当门客,偶尔帮着写写青词,混口饭吃。”
杨忠义仔细听着,完全不懂他的意思,见他又卖关子的停住,不得不再次问道:“此人有什么用?”
郭翼不答,问:“如果以严世番的名义,让锦衣卫帮我们运货,你觉得可能不?”
杨忠义吓了一跳,“当然不可能!锦衣卫是圣上的狗,怎么可能听严世番的?!这要是扯上锦衣卫,我们也会跟着遭殃!”
“那,如果我们手上有锦衣卫密探名册呢?”
杨忠义嗖的站起来,盯着郭翼道:“你疯了?!那东西不要给我,我不知道,就当你没说过这些话。”
郭翼轻蔑的笑了笑,“不要这么紧张,东西还没到我手上。那东西,大家都不说,天知道是什么……”
“总之,这事我不参与,我们杨家和严相、还有锦衣卫本就井水不犯河水,你想什么你去做,与我无关,就这样,告辞。”说完,杨忠义不看郭翼,急急离开牡丹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