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林庄主便请许捕头以疑犯的身份将白墨轩收押,白墨轩早有所料,也不废话,跟着许捕头去了。
第二天一早,当即开堂审理。知县徐大人经验丰富,此案属于“江湖”事件,又是别人家事,一切从简。林庄主和林小姐坐在一旁,呃,林继业居然还是宿醉未醒。白墨轩则直接站在堂中受审,旁边是云天泪和朱梦颜。其余林府人则站在庄主身后。
徐大人惊堂木也懒得拍了,直接道:“云少侠,你即已拿到证据,便请出示,若真能证明白墨轩就是犯徒,此案即可作结。”
云天泪暗忖:知县大人这番言行不合审案程序,可那主播记录却不能草率,看来有的忙了。瞥了一眼主簿,却见他运笔如飞,恍然:看来他与徐大人配合多时了,也是经验丰富。抬头道:“此先不忙,白兄有不在场的证明,我想先推翻此证明。”
徐大人道:“云少侠请便。”
云天泪先看了一眼那林小姐,却见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才向白墨轩道:“白兄,需否请你的证人到此呢?”
白墨轩道:“不用,云兄你都已问过了,由你来转述,也是一样。”公堂上对薄的两人居然称兄道弟,这也是一奇。
“如此那就都由我来说了。”云天泪道:“鼎食阁的伙计证词是:看见白兄是将近三更才离去的。可白兄是身有武功的人,大可不惊动他人的离开再回来,然后从他眼前离开。”
徐大人道:“不错,确是可行。”
云天泪又道:“林继业大少爷则说白兄刚离开后不久便听见外面打了三更。其实他当时中了一种迷幻药,故虽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仍感觉只是一会儿。”
此言一出,堂上登时哗然,一时间难以相信竟有如此奇异的药物。徐大人还是没拍惊堂木,只是道:“此事叫人难以相信,云少侠可否……”
云天泪道:“此事朱小姐可作佐证。”便把当日在鼎食阁的情况又说了一遍。朱梦颜的架子倒大,朝那徐大人一点头便算。
徐大人道:“如此一来,白墨轩确实没有了不在场的证明。”又对他道:“白墨轩,你可有话要说。”白墨轩一摇头,道:“无话可说。”
云天泪道:“所以,白兄的不在场的证明已经不是那么牢靠了。好了,现在也该出示证物了。”趁衙役去取证物的时候,又道:“白兄还记得托我做一件事么?”
白墨轩抬头,讶然道:“你该不会是找到了我的玉佩了吧。”
“白兄一猜即中。”正好那衙役过来,云天泪拿起玉佩的挂绳,轻轻提了起来。只见那玉佩成方形,二寸长,寸许宽,甚为小巧,通体翠艳,耀人眼目。“我找到之时已无挂绳,所以换了根,白兄万勿以为是我在骗你。”
白墨轩一看,忍不住身体轻颤,道:“还真被云兄找到了。此玉与众不同,价值连城,玉溪县内恐怕不会有第二块。”
云天泪暗松一口气,脸上上仍是一副信心十足的表情。他也是昨晚请林庄主看过,待他也说和白墨轩那块几无二致才敢拿来使诈的。不过仍不敢拿得离白墨轩太近。“白兄请看,这玉背面沾上了褐色的污渍,我想白兄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大堂内静得落针可闻,林小姐显出惊讶、难以置信的神色,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