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水症也就是俗称狂犬病,最著名的治疗方法记载在东晋葛洪的肘后备急方。
“疗猘犬咬人方。先嗍却恶血,灸疮中十壮,明日以去。日灸一壮,满百乃止。”
通俗来讲,就是冲洗伤口,再对着伤口艾灸,连续艾灸伤口十日,一百天内要是没发做,那这人就治愈妥当了。
为了妥帖保险,葛洪又记载了个秘方,也就是最广为流传的。
找到咬伤人的疯狗,杀了之后取出脑髓涂抹在伤口上。
许多农村土方,揪一撮狗毛用火燎成灰,涂在伤口上,就是这法子的变种。
呃,至于说效果嘛。
薛定谔的疗法……
反正至今零差评。
“呜,大茂,你怎么眼睛都闭上了,嘴唇都白了,你睁开眼,睁开眼别睡觉呀,都怪我,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非嚷嚷着跟你来放电影,也不会害你在稻草垛里被狗咬。”
秦京茹一听人咬人也会传染恐水症,吓得怯生生把胳膊缩回去,哇一声就哭了出来,不停的抹着眼泪。
“行了,你也别哭了,他就是疼昏过去了,暂时死不了,说吧怎么回事,形容下那条咬人的狗是啥样子。”
张扬扭头嘱咐那几个民兵,尽量要把咬人的狗活捉关起来。
不忘盘问眼前这个面容姣好,鼻腻额滑的貌美小村姑事情的始末。
要是记忆没偏差的话,这个时候的秦京茹是一门心思的想攀高枝,嫁给许大茂成为城里人,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不过她嘛,好听点讲属于那种天真烂漫,没什么心思和花花肠子的类型,说难听点就是有些呆脑筋,干啥事都慢半拍的那种。
果然,听到张扬的盘问。
秦京茹停止啜泣,瞪着水灵灵的杏眼,咬了一下嘴唇,犹豫道:“医生同志,真的什么都要说吗?”
“不然呢?病不讳医,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张扬无奈的抚了一下额头,觉得跟眼前这傻丫头沟通真费劲。
一旁仍然在冲洗伤口的吴淑倩,则是耐着性子安慰。
“好妹妹,别害怕,有什么事情跟张扬同志讲清楚,望闻问切嘛,别耽误了病情。”
“那,那我说了啊……”
秦京茹有些羞涩的开了口:“大茂哥把放映设备在会堂调好后,嫌房间里炉子不热,说带我捉迷藏出去玩,谁知道稀里糊涂的就跑到一大堆稻草垛那,他说冬天稻草垛暖和,话还没说完,一条黑背大狗就从稻草垛里窜了出来,嗷呜一口就咬到了大茂哥腿上……”
“捉迷藏?稻草垛……”
吴淑倩心头一震,她先前要是没听错的话,秦京茹可是说他是许大茂的表妹。
“牲口啊,牲口!”
看着昏睡不醒的许大茂,心里不由骂了句活该。
张扬则显得面色淡定,他不仅知道秦京茹跟许大茂错综复杂的关系,还知道这傻丫头正处心积虑的,要把娄晓娥给逼走,自己嫁给许大茂呢。
甚至不惜听贾张氏的馊主意谎称怀孕,骗许大茂跟他扯了结婚证。
原本想的是,先稳住许大茂,等扯了结婚证后,日久生情,孩子就有了,就算是时间对不上,高低也能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