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小马习惯了一匹马生活的日子,不再日日嘶鸣,母马们也渐渐从分别的痛苦中走出。
生产时间早的母马已经在这些天里生下自己的下一匹产驹,重新将精力放在了养育后代上面。
各位士大夫则是摩拳擦掌,打算给自己负责的小马先来点基础的驯致。
有些驯致是从马刚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了,比如针对人类的脱敏,和针对外界声音的脱敏训练。
从小接触人类的赛马在长大之后更容易接受人类,从小接触各种声音的赛马在长大之后对于外界发出的各种声音抵抗能力更强。
至少牠们在比赛的过程中不会被突然起飞的麻雀吓到,并因此摔折了腿。
有人觉得马的训练要到一定的年龄才能开始,也有人觉得没必要对马太过严苛,牠们无法理解这么多指令。
但无论怎么说,各地的大牧场早早就将脱敏训练运用到和马匹接触的每一天了。
适者生存,在如此的发展趋势之下,最初持有排斥态度的牧场慢慢的也接受了这样的行为。
不肯接受的差不多也被磨没了骨头,或是早早倒闭成为了历史尘埃的一部分。
还剩下的牧场里,要么就是小牧场没有那样的精力去做这些事,要么就是不成体系的地区,依旧秉承着自身民族的传统行事。
和妈妈分开,你有了自己的马房,同样的,照顾你的士大夫也由阿莫斯换成了另一个人。
她是位褐发的女性,扎着短马尾,平日里戴着鸭舌帽,发尾从帽子后的缝隙里垂下,就显得十分老成干练。
新的士大夫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札伊·梅斯菲尔德。
你和札伊认识了小半个月,彼此慢慢变得熟悉。
有时你会趁她进来打扫马房偷偷张嘴叼住她的衣裳,认真的札伊小姐往往要等自己感觉到了拉扯感才舍得回头。
每到这个时候,札伊望着调皮的黑鹿毛小马,后者心虚的松开牠的嘴,好像很忙似的左看右看。
这时候札伊就会有些无奈地摸摸牠的脑袋,接着软了声调去跟小马说话:
“好姑娘,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呢,等我做完了事情再和你玩吧。”
焉了吧唧的小马顿时来了精神,乖乖走到打扫干净的角落里站着,直到札伊忙完了她的清扫,才试探性地走到她的身边。
“咴咴——”小马轻轻叫了两下。
札伊放下扫把,拔下手上的橡胶手套,然后熟练的从兜里翻出胡萝卜块递到小马脸前。
“真是匹贪吃的小马。”她说着,语气却是很宠溺的。
咀嚼胡萝卜,你抖了抖耳朵。
计划通,单纯士大夫直接拿下!
又过了些天,气温变得舒适,淅淅沥沥的雨水落下,围场的青草长势喜人。
春天来了。
踩着晨起的露珠,你戴着蓝色马笼头跟在札伊身后。
玛格丽特女士让人做了新的笼头,还跟以前的颜色一样。
你挺喜欢蓝色的,不仅是和你瞳色相同的原因,它是天空的颜色。
原先的放牧地再让一岁马的马群挤着有点太小,开春之后你们更换了放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