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复述,之前部分帮众溜须拍马的话,手里却是一顿似揉面搓核桃的忙活,
再复述马夫人承诺帮众富贵的话,手里做着猴子偷桃式,最后又变捣药样子。
“人太多,不知道谁说老爷回来了,女人瞧我一直看她,本来没什么,
又忽的过来狠捏我伤手,说我要敢跟老爷搭话,就废了我另一只手,真的好疼,求老爷让那女人打我啦,好疼,疼。”
瞧我一直喊疼,马帮主不耐烦让我闭嘴,又恶狠狠问:
“之后他们见这木匣子说了什么?”
“一堆人都说金子多,要发财了的话,可记不清谁突然说,反正都是帮主的,又没我们份,有人应和,那女人说放屁,本帮又不是只有帮主一人。
有人说帮主要是不给怎么办,那女人说她会说服帮主的,然后大家都笑得很开心。”
“你没记错?”马帮主恶狠狠的说。
我立马扑倒在地,央求着不动手,怕疼,声明自己没说错,还把刚才部分重复,还加了点之前没说的闲言碎语。
马帮主呵斥我不要弄脏了衣物,让我躺在床上睡觉,不准瞎动。抱着金匣子出门反锁离开。
门外果真传来马夫人阿谀奉承的话,说些马帮主英明,帮众没得功劳也有苦劳的话,不绝于耳,但没得任何马帮主的声音。
我刚才讲的都是真的,动作也不是子虚乌有,顶多就是加了标点符号。
众人手抓取的是空气,我手里抓得是不是空气,那得看马帮主怎么理解了,本人概不负责。
过了一会,有一个婆婆进来,给我脸上敷了些草药和粉末,想必是治肿胀的金创药。
待人离去,悄咪咪的从床底扣下有指头长短的木签子,从耳朵里勾出一小撮棉花。
手指头捏弄着棉花,这可是拿平儿那丹丸瓶子里药屑浸泡过,之前用丹皮泡水都有效果,擦拭莲子手脚也能消肿。
果然手指传来阵阵酥麻感,成了,怕不稳又将脸上的金创药也摸到手上,美美睡觉坐等大戏开演。
思绪回到招亲现场,彩绸飘扬,鼓乐齐鸣,抛绣球招亲的现场开幕式,在一片人声鼎沸中拉开序幕。
欢声笑语交织着对鱼跃龙门的期许,让整个场地洋溢着喜庆与热闹。
在这热闹非凡的场景中,一位老将军身着一袭庄重而不失威严的战袍,缓缓步入高台之上。
他面容刚毅,眼神深邃,历经了无数风霜须发,依旧不减当年英勇之气。
不过当老将军那一头掺些白丝,却金光灿灿的头发,映入我眼帘时,我之前胸有成竹,只剩提心吊胆了,
这不是头几天出现在瓮城的金毛狮王么,都能唬退福禄郡王的强者,那杀伐果断的样子可历历在目。
现在害怕还来得及么?
金毛狮王坐在特设的巨大太师椅之上,老将军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可侵犯的霸气,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城墙下众人,无论男女老少,皆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嬉笑之色,目光中满是对老将军的崇敬与不敢直视的谨慎。
随后一阵更为欢快的乐声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至另一侧。
只见一位身着华美嫁衣的新娘,在几名女仆的细心搀扶下,缓缓步入场地,立于高台的侧方。
她头戴金步摇,珠翠环绕,喜帕红头盖,身披霞帔,浑身华贵的织锦嫁衣,衣摆绣着繁复的雏凰图案,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手中紧握着那个象征着姻缘的绣球。
望向新娘的众人见状,更是精神一振,纷纷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斯。。这都遮着脸都能显得闭月羞花,那盛装之下,不得美的让人窒息,不过为啥感觉不似前几日女侠的风范,转眼瞧着旁边的金毛狮王,也是,毕竟场合差太远了。
此时城楼下,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人群一眼望不到边际。
男子们身着各式各样的服饰,有的身着锦袍玉带,尽显贵族风范,
有的则是布衣荆钗,却也难掩英气勃勃。
他们或踮脚张望,或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无一不怀揣着对美好姻缘和一步登天的憧憬与渴望,
我看到金毛狮王的那一刻,心中只有怎么跑的念头,开玩笑,我是来炸鱼找乐子的,结果现在告诉我,鱼池旁还坐个吃人狮子。
真闹出什么纰漏,不说这女子出嫁这般大事,那台上女侠兴许能放我一马,旁边那金狮子,有闹事者,挫骨扬灰怕也是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