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与深情厚意,穿透了我的绝望。
我抬头,只见一个宛若黑熊精般壮硕的身影,在斑驳的月光下赫然显现,
那是我的大舅哥之一,长璃的六哥,平日里憨厚可掬的面容,
此刻却笼罩着一层滔天的杀意,仿佛从深山中走出的杀神。
他的到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那些刚刚嚣张跋扈的邪道士,
此刻如同见了猫的老鼠,浑身发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我望着他,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对六哥强大威压的敬畏。
六哥旁如无人般几步跨至我身旁,那双充满关切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
“谁碰的你?有伤在哪没?”
他急切地询问我的伤势,声音虽憨厚却饱含深情。
我指向那些逃散的邪道士,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一股不容置疑的杀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柄看似朴实无华的开山斧,
但那斧上散发出的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充满了杀伐果断的意味。
邪道士们见状,鼓足最后一丝勇气,试图四散逃去,
却如同螳臂当车,被六哥那如同奔雷般的身法轻松追上。
突然散开的邪道士们,围了上来对六哥夹击,顿时危机四伏。
面对邪道士们的拖刀计,大舅哥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
他赤手空拳,竟直接抓住了刺向他胸膛的剑,那股力量之大,连人带剑一同被他扔向了背后偷袭的敌人。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两人如同被巨石砸中,深深嵌入地面,血肉模糊。
紧接着,大舅哥如同猛虎下山,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
他随手抓住敌人,大手轻轻一扭,敌人的后脑勺便如同西瓜般爆裂开来,鲜红的血液与脑浆四溅,场面触目惊心。
其余的邪道士见状,哪里还敢停留,亡命般地向树林深处逃去。
但大舅哥如同黑旋风般紧追不
舍,所过之处,苍天大树接连倾倒,
仿佛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巨物撞断,整个树林都为之颤抖。
没过多久,大舅哥扛着一堆如同被扭麻花般挤成一团的敌人,回到了我面前。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疲惫,只有对胜利的淡然与对我安全的放心。
我望着他,心中满是敬畏与感激,这位看似憨厚的壮汉,却是我此时最坚实的依靠,
大舅哥站在那里,憨厚的面容上挂着几分威严,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我怀中的女鬼无头女尸上时,
却没有丝毫的惊讶或恐惧,反而流露出深深的关怀。
他轻声说道,这女鬼已残缺至此,若不及时找鬼术士招魂,恐怕就要彻底消散了。
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让我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瞬间又悬了起来。
看到我焦急的模样,大舅哥连忙安慰,
“妹夫你的丫鬟平儿便拥有招魂引鬼的神通,我们应当尽快赶回去。”
说完刚起身,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粗线条可能没有考虑周全,
因为我抱着尸首的手已经因长
时间支撑而微微颤抖。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随即动作轻柔而小心地将我和女尸一同抱起,那力量之大,仿佛能托起整个世界。
大舅哥大踏步地飞起,我们在空中穿梭,如同乘坐云霄飞车一般,时而高起,时而低落,
但每一次起伏都异常平稳,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风在耳边呼啸,我却只觉得温暖和踏实,因为我知道,有这位大舅哥在,我便无所畏惧。
话说也算吃软饭吧?心里不禁哑然失笑。
回到将军府,大舅哥迅速喊来了家中的平儿,开始为花生招魂引灵。
他站在一旁,如同一位忠诚的保镖,时刻关注着我的安危。
我还是禁不住疑问:
“六舅哥,你是如何找到我?”
“嘿嘿,这不是愿喜跟着四哥去采买贵重物品,临出发时,
跑到都督衙门,喊我晚上在西侧院等你,说你翻不过那院墙,让我扶着点。
我问她为何不备个梯子,你干嘛不喊下人开门,愿喜说吃了你的点心不能说,反正我等在那即可。
可眼看早已过了愿喜说得时间。我怕是我听错了,便拿着平儿姐姐给迷踪虫去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