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内尔和马十送葬了瑞亚和我们可怜的,在醉酒后上厕所途中被袭击的车夫后。
他们发现被子弹击落的白色物质似乎受到了什么东西的牵引,以蜗牛一样的速度向某个方向前进着。
对此,二人有不同的看法。
在一番争论过后,马十的耐心耗尽,再不愿意理会这个需要保护的任务目标。
“我们需要去弄明白这一切。”
马十整张脸透露着疲惫,径直向着怪物蠕动的方向前进。
伯内尔紧跟在他身后“你想干什么?”
没有人回应他。
“我的魔法使用不了,你不是理解了吗,这种东西是天灾啊,作为人类我们应该谨慎再谨慎,活下去才是目标。”
没有人在意他。
“有必要吗,马十,那些东西没找上来我们却去招惹他们吗?你再仔细想想,这对我们的生存有半点益处吗?”
伯内尔跟在马十身后继续劝阻着。
“你说过,人类有专门的异常对策部门对吧?既然人力可以解决,那我不认为自己比他人差。”
他语气不再带有那种恳切的感觉,比起向他人解释,更像是在告知。
你不用跟着我。
“你?你能解决?凭什么吗,凭你的意气用事?还是凭我这个学者的射击技术?”
伯内尔伸出手想要拉住马十,却又他被甩开。
自从那句【果然还是存在的吧】出口过后,马十就是这样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老实说,伯内尔内心也是非常不爽。
“还记得吗?你的任务是保护我!”伯内尔快步跑到马十身前,眼含怒意,一只手张开将其拦下。
马十眼神稍微的偏移开来,这句指责的确有效,作为一位军人,本应该以任务和命令为先,可他却不想这样,他也明白自己或许是被情绪冲击,变得没有那么的理性了。
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的内心多多少少认为,瑞亚的死亡是因为某人一开始的隐瞒。
“你在害怕吗?”
“别扯开话题!”
马十想要绕开他,可是他又一次的挡在了面前。
看到他的行动,马十感到不可思议般的笑了起来。
“任务?你隐瞒了那么多还好意思提这个?你就当我我真的去送信了不就好了,那现在说不定就不需要挡在这里了不是吗?”
马十耷拉着一副笑脸,讥讽的说道,这副样子让伯内尔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
“害怕,就留在这里吧,像之前那样。”
马十沉声,默默地绕过了伯内尔。
“你觉得这是你的觉悟?还是你他妈的随机应变?”伯内尔此刻就差破口大骂了,在他眼中马十就是在耍孩子气,难道自己不比他更了解这一切吗,明明只有自己才更有经验,做出的判断才更为准确啊!
“你是在不放心我吗。”
马十缓缓转过身,一对平淡如水的瞳孔俯视着伯内尔。
“担心的话,要一起来吗?”
马十忽的伸出手,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伯内尔可以看到,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认真,但更多的轻视,是对胆小者的嘲笑。
“我...”
明明刚刚还在主张着为了安全不要去探个究竟,可看到那只粗糙宽大的手掌时,他承认,他犹豫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看到认识的人去送死。
伯内尔如同再次站在了分岔路口,过去十几年枯燥而孤独的生活在他眼睛里一一闪过,身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
他的记忆中的画面不断变换,最后停留在一位妇人站在路口为自己送行,身影越来越小的场景。
她的形象是那么模糊,像是老旧的影片,失真的十分严重。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同样有这般感觉。
上一次,他或许输了。
但此刻面对眼前之人真挚的眼神,他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情,竟然连自己一开始的主张都抛下,不在乎了。
就这么鬼使神差的。
“那就走吧。”
他还是踏出了一步,迈向了不知通向何方的小道。
一如往日。
即使还身处上一次的赌局当中,他还是拿他仅剩的东西加了注。
也许是他生性嗜赌吧,不管多少次,他都会嘲笑着命运,押上自己的一切,走向那条充满不稳定与危险的路。
......
正在他们激烈的争吵时,厄尔.雷纳西斯已经拿上了滑翔翼,此刻正在傻乎乎的奋力爬着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