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出场的瞬间,在场所有人眼皮猛地一跳,全部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爹爹!”任盈盈看见任我行之后,脸上瞬间露出笑容,之前的不安瞬间烟消云散。
对于她来说,只要有任我行在,天下之大,便没有人能够伤她半分。
“盈儿莫怕,可有哪里受伤?”任我行伸手摸了摸任盈盈的脑袋,眼神中满是慈爱。
这一幕,落入天下人眼中,皆是感到震惊。
谁能想到,那个不可一世,滥杀无辜的大魔头,竟然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你是任我行?”当烟尘缓缓散去之后,任我行的模样出现在众人眼中,顿时让所有人一惊。
因为,此时的任我行,模样极为年轻,相貌俊雅,与之前病态的样子判若两人。
若不是绿裙女子叫他爹爹,恐怕在场的人都要以为,对方是任我行的长子。
“呵呵,五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诸位掌门,好久不见!”任我行淡淡的看了眼岳不群以及左冷禅等人。
随后,继续道:“五年前,本座大发善心,曾经说过,让你们了一平生的心愿。”
“然后再过一峰,灭你们一派!”
“如今,本座也是给了你们足够的时间,今日,趁你们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正好了却我当年的心愿!”
“将你们一网打尽!”
岳不群等人皆是冷哼一声,今日他们人多势众,任我行虽然武功高强,但以一人敌他们上百人,根本就不可能。
任我行言罢,目光一转,落于左冷禅身上。
见其如今弱不禁风,精神萎靡,全然无昔年威风之态,任我行轻笑一声,道:
“左掌门,这五载光阴,三尸脑神丹之苦,可曾受够?”
左冷禅冷哼一声,道:“呵呵,三尸脑神丹也不过如此,这五年来,左某依旧活得自在。”
任我行仰天长笑,尚未言语,身旁的任盈盈纵身跃出,说道:
“原来这位便是左掌门?”
“瞧这模样,弱不禁风,恰似病重数十载之人。想来这五载,定是被三尸脑神丹折磨得痛不欲生。”
任盈盈轻笑一声,又道:“不过,他恐怕至死都不会知晓,爹爹给他服下的三尸脑神丹,根本就是假物。那不过是一颗糖豆罢了。”
此言一出,于左冷禅而言,恰似惊雷乍响。
“什么!”左冷禅惊声大呼,“任老贼给我服下的三尸脑神丹,竟是一颗糖豆?”
刹那间,左冷禅脸色铁青如墨,全身气血翻涌如涛,身躯颤抖不止。
五载岁月,自他中了那所谓的三尸脑神丹后,四处寻觅江湖神医,服下不少丹药。
整日里提心吊胆,虽肉身上所受折磨甚微,然精神上之折磨却无与伦比。
稍有头疼之感,便认定是三尸脑神丹药力发作。
这五年以来,他精神几近崩溃,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如今听闻任我行之女所言,当年服下之物竟非三尸脑神丹,而只是一颗糖豆。
“不可能……不可能!”左冷禅怒声咆哮,神情激动至极。
若真的并非三尸脑神丹,那便意味着,这五年来,左冷禅一直在自我欺骗,中了任我行的歹计。
那些所谓折磨,皆为自己幻想。
思及此处,他嘴唇不住哆嗦。最后,再也无法抑制,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就在此时,一道怒吼之声自前方轰然传来。
“任我行,你这十恶不赦的大魔头!莫非在你眼中,唯有杀戮?非要杀尽天下武林之人,你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