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声音做了外放处理,茹梦虽没戴上设备,看不到团子,但能感觉到她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妈妈是不是又头疼了,我给你唱双语版《小星星》吧!”
团子一唱,茹梦就不由自主地想打拍子,手上的僵硬感顿时减轻不少。
“好听,什么时候学的英文歌?”
“我无时无刻都在学习,古今中外,天文地理,没有我不知道的东西。而且,我还知道妈妈很勇敢,一定能克服内心的恐惧。”
茹梦不由会心一笑:“谢谢团子,我现在好多了!”
团子的声音立马雀跃了许多:“那我继续翻相册,不打搅你治疗,需要我时叫一声,我随叫随到。”紧接着,团子给茹梦送出一个飞吻,“吧吱”一声就安静了。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将治疗室搬到游戏室,以前的患者都没这样的条件,这次,全当是一次大胆地尝试。不过,我还得听听你自己的想法,下次,你是想来这,还是去我那?”
茹梦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游戏室,有团子在,那种感觉真不一样。
回去后,按照李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茹梦与大胡一起翻新照片墙,所有照片都换成跟狗多少有点关系的新照。比如,有茹梦小时候抱着小黄狗的,有团子逗着小奶狗的,还有她们一起跟狗狗玩耍的。
当然,无一例外的都是小狗,其实,那条斑点狗的照片视频也不少,大胡提前把它们放入了隐藏文件夹。
大胡剃胡子前,茹梦折腾了不少照片,她指着其中一张说:“把这张也放上去!”照片中,大胡的胡须被编成五彩麻花辫,透着扑面而来的喜感。
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则是将无价值的东西撕破给人看,这张自带喜感的照片,到底映射着悲剧还是喜剧,茹梦一时也说不清楚,她只知道,心里一阵阵酸楚。
大胡显然意会错了,笑问:“怎么?你难道想说我蓄胡子时,像条狗?”
茹梦想都不想地“嗯”了一声,不禁叫大胡哭笑不得。
“你为了帮我治病,处心积虑,累得连条狗都不如。”
“哪有……”如梦这话一下勾起他许多往事,他除了简单的慰人慰己,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哪都有!”茹梦说这话时,斩钉截铁中带着丝心疼,她侧身吻大胡,轻道,“谢谢你,亲爱的,前些日子辛苦你了!”
“老夫老妻,客气啥?”
“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那是,我老婆是什么人,圣斗士啊,区区小狗,还能战胜不了吗!”大胡右手高举过头,做了个振臂高呼的夸张表情。
“是啊,我要做圣斗士,要保护自己,不能老指望着别人来保护。想当初,你和妈一起表演,保护我那虚幻的世界,然后又购了这独门独院,保护我免受狗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