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嗣乍一听来,只惊讶的双眼放光。
“您是说,逍遥派那些老怪物都是吕洞宾的传承?”
贾老道郑重点了点头,奇道:“逍遥派隐世多年,从不曾向江湖透露自己的来历,你这小子是从何处听来的?”
段承嗣指着阿紫道:“这丫头以前是星宿海的弟子,最近才弃暗投明跟了我。”
贾老道看着俏阿紫,这才恍然,叹道:“年纪轻轻,能在那种腌臜地方活下来,难得难得。”
阿紫撇着嘴,不屑道:“我可不是弃暗投明,是谁更厉害,谁更恶,我才跟着谁。”
贾老道哈哈大笑,开心道:“小丫头说的不错,让你师傅站在天下第一凶徒的位置,可别掉下来。”
阿紫笑道:“你这老道说话我爱听。”
随后问道:“丁春秋从来不说自己的门派来历,难道他是什么逍遥派的?”
贾老道说到丁春秋,登时眉飞色舞,喜上眉梢:“吕洞宾只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光明正大的道家功夫,居然被他的传人练成了阴险恶毒的手段,哈哈哈!下次再见到,定要好好埋汰他一番!”
俗话说‘老小孩儿’,果然是人一老,就容易犯小孩脾气。
段承嗣正色道:“前辈,我在华山已经耽搁了一个多月,手上还有件要事没有处理,只怕要告辞了。”
贾老道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呵呵,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天是冬至,等晚上吃过饺子,明天你们自行上路便好。”
当晚,段承嗣看着老道拎出来的五大坛子酒,忍不住瑟瑟发抖。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转过天来,段承嗣一夜宿醉,瘫软在大车里。
木婉清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给他按着额头,说道:“段郎,不能喝就少喝些。”
“好在昨夜控制的还不错,没再丢丑。”段承嗣叹道。
阿紫裹着厚厚的皮裘,挥舞着皮鞭,在空中“啪啪!”作响。
“师傅,咱们大冬天跑到西夏那么冷的地方,是要做什么?”
段承嗣喃喃道:“去打仗。”
阿紫兴奋的道:“打仗!能下毒么?自从跟了你,都没机会用毒,白瞎了五毒教这么霸气的名字!”
段承嗣捂着额头,恼怒道:“要不你把我毒死算了!”
冬天的山路崎岖难行,加上大雪封山,西行之路更加缓慢。
这一日,三人行到灵台县,这里已经是和西夏的地界接壤。
漫天风雪之中,隐约一点灯火摇曳,对他们来说,如同黑暗中的灯塔一般。
段承嗣拉开车马帘子,二女只觉一股刺骨的寒冷涌入,将大车中的炭火压低了一些。
阿紫往木婉清身上靠了靠,不满的道:“师傅,太冷了!”
段承嗣抹了一把脸上的雪粒,说道:“前边有灯火,再忍一忍!”
二女听了都是精神为之一振。
段承嗣合上车帘,加快了挥舞皮鞭。
马匹吃痛,一声长嘶,朝着灯火奔去。
风雪之中,渐渐能看到一块破旧的牌匾。
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灵台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