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照面,对面那些被打得晕头转向的伪军就倒下一半。剩下的伪军纷纷跪在地上,口里大喊着:“别打了!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我们投降!”
顾宁走到那些跪在地上的伪军跟前,娇喝道:“你们这些忘记了祖宗的汉奸!趁着现在赶快回头还来得及!”说到这里,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那些伪军尸体道:“要不然,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死了以后,连祖坟都进不去!”
“对!”刘队长也应声附和,“他们连祖坟都进不去!就连他们的亲人都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说他们家里出了汉奸!”
“别杀我们,长官,您说什么就什么。”一个看起来还不到十八岁的伪军士兵求饶道。
“很简单,跟着我们打鬼子!”刘队长道。
要让这些伪军调转枪口,对准平日里他们最惧怕的日本人,在心理上还真要承受极大的压力。但现在不转过枪口,说不定马上就会死。更何况,日本人肯定守不住太原城了,很快这座城市就会回到中国军队手里。经过一番权衡,这些伪军终于答应了,决定调转枪口,对准曾经的“太君”,帮助中国军队。
城内已经是一片混乱,从城外攻入的中国军队迅速分散开,以班排为单位,分散开,从各处迂回攻击。战士们或是爬上屋顶,或是从建筑物中间炸开一条通道,或是占领了有利的火力支撑点,向日军发起攻击。而那些以连营为单位的较大的作战单位,则以坦克和装甲车作为他们的火力支撑点,向一些坚固的工事发起攻击。
事先进城的特种兵、国民党特工和共产党特工、反正的汉奸和伪军,这时候已经组织起了暴动的市民,正在城内各处灵活的打击日军。
自知守不住的日本人只能采取抓获平民当人质的办法,试图螳臂挡车,阻挡中国军队的猛烈进攻。可是当抓人质的日本人冲向民宅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一发一发灼热的子弹,一时间枪声阵阵,杀声震天,风云变色,日本人一个个撂倒在血泊中。
“家乡的樱花要开了吧,可惜,今年的樱花节再也看不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候,鬼子想的不是如何为天皇效忠,而是那烂漫的樱花。
当然手持武器的平民打不过日本人,即使有特种兵和特工在帮助平民,但平民在日军的攻击之下还是有了一定的伤亡。
这样的伤亡还是可以接受的,打仗肯定有人伤亡。那些平民原本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他们只能白白被日本人抓去当人质。现在他们手里有了枪,日本人要抓他们,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而且还抓不到人质。因此,即使现在有伤亡,但也被白白被日本人抓去当人质要强了很多。他们不仅消耗了日军的实力,而且减少了中国军队的伤亡。
城内的特种兵、国共特工、反正的特务和伪军也游走于各处,到处射杀日军。
冲入城内的坦克和装甲车在步兵配合之下横冲直撞,不断向那些吐着火舌的工事和火力点射出一团火球。34坦克的762毫米火炮,在近距离上直射,能够轻而易举就把一座坚固的工事炸飞上天空。“轰”坦克炮射出的炮弹爆炸开了,无数的弹片,狞笑着横飞出去,毫不留情撕碎敢于挡在它们前面的一切,从日军工事射击孔钻入,引发内部弹药殉爆,一座工事就在火光中腾空而起!泥沙、枪枝零件、人体零件,一齐飞到空中。交织起一片灰蒙蒙的黑色尘雾。尘雾遮住天空没多久,就被强劲的风吹散了去。
紧接着是第二批炮弹落下,又是一朵新的尘雾形成。
在尘雾的形成与消散之间,日军的阵地变得面目全非。有几个鬼子,顶不住死亡的恐惧,惊叫着跳出掩体,但没跑出几步,就被横飞的炮弹,炸得消失了,变成一蓬血雨浇在其他鬼子身上。
装甲车也发挥了不小的威力,车上的重机枪可以轻轻松松把子弹射入窗户内,把里面的日本人打得血肉横飞。而日军徒劳的射击,却对装甲车毫发无损。
日本人同样缺乏反坦克武器,他们的野炮和战防炮遭到步兵攻击,基本上发挥不出威力,就被摧毁或者被缴获。而日军的坦克,又根本无法击穿34坦克。在这种情况下,日本人只能依靠“敢死队”来迎接钢铁洪流的碾压。
可是在坦克边上的手,还有布置跟随在坦克后面的机枪手,横行在大街上的装甲车,这一切,都让日军“敢死队”根本无法靠近坦克。
头上包着旭日白布的日军“敢死队”疯狂的猛扑过来,却几乎没有人能够靠近,都被密集的火力打成了筛子。
也有少数“敢死队员”靠近坦克,炸毁了一两辆坦克。
虽然进攻的中国军队也有损失,但是日军的损失却更大。双方的损失比,达到惊人的一比三十!这简直和五年多以前的淞沪抗战损失比例差不多,只不过现在是倒了过来,本来是中国军队损失大。现在是日本人损失大,而中国军队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中国军队,尤其是肖柏的特种兵和他的直属部队,每个都是精锐。
战士们在坦克和装甲车的火力掩护下,向各个方向发起攻击。他们迂回攻击,占领了各处要点,切断了城内日军之间的联系,然后在强大的火力掩护之下,把那些被分割的日军一口一口吃掉。
听着不远处太原城内响彻不停的枪声,肖柏对傅作义说:“傅将军,我们的军队应该已经打进市中心了!估计再用二十多个小时,我们就能解放太原!”
“还要二十多个小时吗?我估计,再五六个小时就可以了!我们的火力那么猛,他们挡得住吗?”在一边的郭景云道。
肖柏却笑着说:“五六个小时根本不可能!我们不能低估了小鬼子的抵抗意志!”
郭景云的后背从尾锥骨沿着脊髓升起了一股寒流,直达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