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间。

隐秘的路上，巴兹比四肢着地，脑门青筋暴起，面色涨得通红，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一样，蝴蝶振翅般的动作让人嗤笑。

雨葛兰·哈斯沃德并非一个善于用言语表达自己的人，没有过多解释自己的果断，一边保持着灵压的释放，一边领着灵王继续前行。

“你和巴兹比的感情还真好啊。”

身形微微一停，雨葛兰·哈斯沃德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化为一句肯定。

灵王看破不说破，哈斯沃德比起友哈巴赫更适合“残缺之人”这个评价，并非不懂社交，而是真正的情感寄托反而寄予一个态度不算友好的人。

不过，这何尝不是一种傲慢。

走在路上，灵压反应越来越微弱，就像按下了暂停键，越往里面，遭受的削弱越高。

沉默了良久，哈斯沃德突然道：“很抱歉，灵王大人。”

“你指什么？”

“巴兹比目光短浅，惊扰了您。”

灵王摆摆手，随口道：“你知道尸魂界五大贵族和我的关系吗？”

“知晓一些，那群人背叛了您。”

“我的包容度并不高，所以纲弥代覆灭。但是这不是原因，你知道主要原因是什么吗？”

“属下不知。”

“因为能力！”灵王略过雨葛兰·哈斯沃德，面前就是友哈巴赫沉睡的房间，哪怕只是大门都蕴藏着隐晦的灵压反应，足以瞬间让队长级别的人物触之即死。

灵王毫不在意地将手放在门上，门上的符文猛地变换，形成蛟龙状乱舞的电流，朝着打扰之人撕咬而去。

“手段不错。”

轻声赞了一句，灵子汇入临时捏出来的身躯血管中，恍若晨曦初露时的天空，淡淡的蓝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银白，既神秘又优雅。

——灭却师基础灵技，静血装。

仿佛是由细腻的丝绸编织而成，触感柔软而顺滑，轻盈灵动的同时却远胜于精钢的坚固。

随手掐灭自动防御设施的攻击后，灵王侧身看向哈斯沃德，微微一笑，说：“岁月是我也逃不过的诅咒，创世纪以来的安逸让占据大多数资源的五大贵族不思进取。”

“至此，志波家除名，朽木家残缺，四枫院家孱弱，纲弥代家覆灭。”

“地狱的威胁已经肉眼可见，我想，是时候让这个世界朝着进化的道路狂飙了。”

“因此，我选择了你们灭却师，蛰伏千年从未懈怠，从今往后你们不再是过街老鼠。”

“执行我的意志，成为我手中的利刃，直到将地狱斩断！”

寂静。

无声的震耳欲聋在雨葛兰·哈斯沃德的心海投入一颗巨石，没有什么比这份承诺与信任更让人动容的。

从死神角度来看，无形帝国的谋划充满了肮脏与血腥，灭却师的活跃对整个世界的灵子循环造成沉重打击。

但是在灭却师看来，不过是他们想要为自己的存在正名罢了，他们的力量会对这个脆弱的世界造成伤害并非他们所愿。

内有友哈巴赫的裹挟，外有其余生灵的歧视，雨葛兰·哈斯沃德才是那个背负最多的人。

无形帝国藏匿于尸魂界的阴影里，每日都有灭却师监视重要人物的行动，但是不意味着能够完全知晓被监视人物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