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丰晓晓把自己的小小棍刷好,丰爸丰妈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去把狗笼里七只一人高的大狗赶了出来,一个个按顺序套上笼头,头前的是只格外高大的土黄色大狗,六只花的白的分成两队站在身后,等丰晓晓上了好像大号雪橇一样的狗车,在后排站稳了,丰爸一提操车的杆子,杆子前头钓着块新鲜的莽牛头颅,一群狗子就朝着这牛头跑了起来。
因为老丰家的小比本来就在丰饶镇上,所以没一会儿也就到了,丰晓晓以前问过丰爸丰妈“明明拐个街角就到了,为啥每次大小比的时候都要带着狗车呢?”丰妈回答很干脆“别人都赶着车来了,就咱家走路过来多寒掺啊是不是?”
到了镇中心的丰武场,因为来的算是比较晚的,就看到偌大的比武场除了中心的三个擂台已经停满了狗车,有的五架有的三架,个别的还有四架,六架的,头前摆着两条头犬的就在那儿相对着龇牙咧嘴,你叫一声我嚎一嗓子,根本不像自家这样一条头犬的,大黄蹲那儿不动,身后六条从狗就安安稳稳的坐稳了,哪怕旁边就停着辆六架狗车两条头犬在那儿呜汪的开始互咆,要不是驾车的就站在边上怕是已经要打起来了。
丰晓晓看着有趣,这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戳自己后背,一扭头差点亮瞎眼,只见一个身高七尺腰围也是七尺的胖墩穿着件五颜六色的绸缎衫,反射着大中午的太阳,一时间满眼睛都是黄的绿的看不清楚。“死大胖你又要来阴人,每年输给你这件衣裳的到最后都要把你堵起来打一顿,你还没学乖呢?”
原来这个胖子就是当年穿着百家衣的胖子,只是百家衣穿的时间长了,俗话说日久生情,于是后来衣服也是做得花里胡哨的,本来就这样也无事,但是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把这死胖子喜欢的一块琉璃给缝到衣服上了,接下来可就热闹了,这胖子更喜欢了,一身衣服镶满了各种琉璃间隔也是闪亮亮的丝绸,早晚还好,大中午的走哪儿闪到哪儿,这小比又是在正中午的时候,每年凡是跟这个胖子交过手的没有一个不是要歇个三五天才能看清东西,一次两次还好,次次都这样,于是每年跟这个胖子在小比这天交过手的人最后都会集结在一块儿收拾他一顿,也不下重手,最多打的鼻青脸肿的,所以族里长辈都不会计较这些,于是这个胖子场上压人场下挨揍的就成了保留节目了。
大胖听了丰晓晓的话也没在意,“这正好说明我强啊,否则他们也不用联手才能对付我不是。”先是显摆了一下,还顺带腆了腆肚子,又是一阵光芒乱闪才凑到丰晓晓耳边说“听二胖放话说了要在小比上收拾你,他从去年就开始练了那套碧涛拳,去年小比上被丰顺把刀打掉了都忍着没用,就等着今年阴你呢,你可小心着点儿。”
丰晓晓听了,点点头,没多话,四周瞅了瞅看没人多注意从怀里掏出来个布包,大胖小心的揭开布包一角嗅了嗅,“正宗,就是布包怎么有股子汗味儿,你不是一大早揣着这难得的王婆烧饼练你那破棍子吧?”
丰晓晓脸上一黑伸手就要夺“不乐意还我,你管我早上干嘛了呢,那么多事儿是咋的。”大胖连忙把布包塞到兜里,笑呵呵的说“这不是关心里嘛,这马上就小比了,早上还花大力气练功,等打起来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哪有力气啊。”说完,一扭腰撒腿就溜了,身上波澜顿起,让不小心看了一眼的丰晓晓一阵眼晕。
握了握手里的小小棍,丰晓晓嘴角一翘,你有碧涛拳,我也有刚练的杀手锏呢,看着吵吵闹闹的丰武场,一时间竟是觉得天下之大谁是我的对手的感觉,二胖!你竟然敢抢二丫给我做的驴肉馍馍,等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