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纪,通用历法1919年6月23日,大雾,早上6:30,气温28度。
阿科罗提利市的大雾天气就好像带着侵蚀性的魔法伤害一样,一面夹着缇丽莎湖的风,一面带着来自北海的咸腥味,好像从上到下无所不入。
像兰德家这样位于缇丽莎湖岸的居所,如果不是布置了仪式场,那么从六月中下旬开始就应该门窗紧闭,才能无惧这样的西北风。
这样的西北风至少得到八月才会停止。
可八月又连着雨季,想想就让人头痛。
不过这些都不是兰德的烦恼,兰德烦恼的是这绵绵的大雾,实在是影响他采购食材,同样影响他出去溜达的心情。
隔壁的鲜花生意也像是这雾天一样稀疏,维娜姐姐难得放闲,有时间也会过来坐坐。
熟悉了两位新到的“租客”,她们常以兰德“发明”的扑克牌三人玩法-斗地主和跑得快,一壶红茶,一碟甜酥饼,就是一个下午。
或两位租客去隔壁一起学习插花,学习制作精油。
只是莉莉丝阿姨总是以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兰德,叫兰德不适应。
不过兰德从不参与女士的游戏(记忆超群,被当成作弊)或者下午茶(女士们的下午茶总伴随着八卦之类的,兰德喜欢安静的看书饮茶)。
所以兰德总是在默默地学习,学习,还是学习。
准备早餐、准备午餐和准备晚餐。
日子就是这般平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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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21:50。
兰德的书房。
胡伦领着一队猫头鹰,加他共九只。
他们抬着一个兰德熟悉又陌生的金属箱,近乎黑色的箱体,带着青绿色的锈迹的包角,只有箱盖上面一个交叉的纯白羽翼守护着摇篮上的孩童的圣徽,还熠熠生辉。
回缩的轮子,外看像是一侧装饰物一般,拉升杆也没有露出来,就像是一个包着边角的金属锭。
是胡伦敲开了书房的窗户,带领另外八只猫头鹰进来的,他们把金属箱子,平放在书房的茶几上,而后蹦上兰德的书桌。
兰德将一整袋怪味豆都倒在了书桌上,以欢迎各位远道而来的猫头鹰信使们。
一只和胡伦差不多大小、差不多毛色和差不多眼神的雕鸮。
吃了几个怪味豆后,就蹦跳到兰德面前,将腹部前面的小包放在桌面上,从小包里面找出一份绑着蝴蝶结彩带的信件。
她说道:“温特先生,这是你的信,来自大陆■■■■■■■■■。”
她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她尝试着说一部分:“■■■?”
她放弃了,说道:“好吧,就是一个说不出来地名。你知道有这个地方就好了。”
深邃性感的、宽厚的、坚实的、浓重的、深沉的女低音,是对这只雕鸮声音最好的形容,疑惑、抓狂、放弃、摆烂都这么有特色。
兰德接过这份明显有些年头的信件,并道谢:“好的,谢谢。”
她歪着头用半眯着的眼睛看着胡伦,问道:“亲爱的,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寄出了多少个物件?”
胡伦伸出左脚,把左脚的脚环露了出来,对她说道:“亲爱的,你找找看有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上面应该有记录。”
她在胡伦的脚环上拨弄着,此时兰德才看清,原来他的脚环是双层结构的,内侧一面贴着他角质化的表皮,外面则是可以转动的环。
转动一个角度,就能看到不一样的存储品。
……
在他们研究那个说不出名字来的地方究竟寄出了多少物件时,兰德已经揭开了信封表面的蝴蝶结彩带,彩带绑住的地方是寄件人的名字。
这信封上内容比现今的格式多了一个收货时间,其他收货人和收货地址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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