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贝纳莉斯已经调整好了表情。

他们还有一些额外的时间，侍女们正在浴池之中穿梭，布置着贝纳莉斯喜欢的某些点缀，给浴池附魔一些不必要的工作属性。

奈文摩尔上前从另外的一个大房间里挑选衣物，陪同的侍女习惯性地和他朝着两个方向行进，片刻之后，两人一同从房间之中离开。

挑选衣物的时间并不长，因为贝纳莉斯几乎不会离开城堡区进行额外的社交，日常的衣物自然谈不上繁琐。奈文摩尔离开的时候，贝纳莉斯已经斜靠在沙发上，神色慵懒地看向了头顶的吊灯。

“奈文摩尔。”

她日常呼唤这个名字。

从手边摸起了枕头，贝纳莉斯垫在了大腿下面，侧身躺好之后将小腿抬了起来。

“帮我脱下鞋子。”

真丝刺绣的黑色长裙贴在女孩的大腿上，细高跟的鞋子，奈文摩尔默不作声地半跪下去，抬手端起了女孩的素白脚踝，如同端起了一件精致细腻的瓷器。

他处理姑娘身上的额外装饰的动作当然迅速，在贝纳莉斯开始习惯性的考虑自己是应该娇羞还是冷傲一些的时候，奈文摩尔已经摘下了她脚上所有的装饰品。女孩纤细的足弓紧绷，足趾下意识地开始蜷缩。

“给我一点时间，奈文摩尔。”她轻声说道。

鞋袜脱离的速度一如既往地超过她的预期，她每一次在这个场合决定开始自己的表演的时候，却发现奈文摩尔对于这些东西的熟稔总是让她意外。

可恶，你到底在多少种场合处理过女孩的衣物啊！

“下次一定。”奈文摩尔笑眯眯地放下了手。

从这个视角来说他可以看到女孩表情的浮动，大体上是刚刚开始享受支配他人的乐趣，然后就发现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奈文摩尔并不介意稍微配合一下贝纳莉斯的情绪，贝纳莉斯在多数时候都在配合奈文摩尔，包括在外面当贵族少女支配奈文摩尔，因为支配旁人的资本并不来源于自己本身，所以她并不满意。

而眼下这个时刻，她在尝试着用自己的美貌来支配奈文摩尔。

奈文摩尔非常愿意配合，并且他真的吃这一套，唯一的问题是他太习惯于处理这种问题了，以至于贝纳莉斯还没有找到发挥自己才能的时间点，奈文摩尔已经完成了准备工作。

真不怪他，他有善解人意的美德也有善解人衣的才能，只是通常来说，后者的应用环境更广泛而已。

“奈文摩尔，”她歪了歪头，“对于你来说，你会比较喜欢那个部分呢？”

“是手，足还是···”

“你的朋友是什么食人魔大厨么。”奈文摩尔叹息道，“我很少会听到有人用部分来形容这种东西。”

“仅以好色而言的话，你可以更加简单的来看待我的问题。”

奈文摩尔毫无回避，“好看的我都喜欢。”

“哦，是全都要的类行呢。”贝纳莉斯点了点头，“所以我要让自己的所有都变得比别人更加好看吗，好困难的。”

“虽然不清楚你的理解和我的说辞之间有什么巨大误差，但总感觉我又要风评被害了。”奈文摩尔叹息道，“好在我的风评素来不佳，倒也没有这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