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我回头看去,越来越多的人从家中走了出来,呈扇形状的包裹着我,双手摆出祈祷的姿势,脑袋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撞击着地面————无论男女老少,就算是婴儿,他们的头也被父母虔诚的按在地上。
随着人数的增加,人群中逐渐出现了一些衣着简陋的人,按道理来说南美洲的南部是由富人区所构成的,这些衣衫褴褛的穷苦人家不应该出现,但就算一年两次的灾民驱赶,也不可能将所有的难民都赶走,一定会残留下些许住着地下室、负担不起大城市的高昂物价并且只能靠做基础劳动力工作维生,却还想着忍辱负重,翻身做人的人。
这一刻,眼前已经没有贫富贵贱,只有一群极尽疯狂的信徒在毫无意义的朝拜着一位不清不楚的""神明""。
人与人的真正平等永远无法在和平、清醒、美好中实现,我们除了""格杀勿论""与""混沌盲从""以外,没有第三个选项。
离我最近的是一个修女装扮的人,经典的黑白衣服,胸前的十字架,手中翻开的《圣经》。
她的头如同堵塞住下水管道的落发,乱糟糟的搅成一团,微卷的刘海盖住了大半的眼睛,再有便是布满岁月沟壑的脸,给人的感觉不太像是个温婉的修女,而是个研究黑魔法的老巫婆。
修女身后跟着五到六个同样装扮的女性,她们与领头者的唯一不同在于:经书被牢牢抱在胸前,像个摆饰似的,显得神神秘秘,古怪非常。
""这是怎么了?!"",我惊讶的问。
没有人作答。
是在等谁吗?
我抬高音量,又说了一遍:
""到底怎么了啊?!@*(弥赛亚)?!""
说不出来......?
这时,弥赛亚背对着我,小声窃笑道:
""哈哈哈......看吧,我的等级比你高呢,只要我不同意......"弥赛亚"这三个字就无法从你嘴里说出来......""
""你————?!"",我正要怒吼,却被他瞬间打住,就宛如声带被直接摘除,想说什么都只能发出""呼呼呼""的吐气声。
""嘘......"",他伸出手,抵在我的嘴唇上,轻轻的说:""有点耐心嘛......?好么?""
就算知道身份,弥赛亚现在那一副绝美的皮囊、娇媚的声音和撩人的动作还是让我心头一酥。
说话的能力失去后,整个身体就像开了个洞的皮球,止不住的泄气————
渐渐的,我发现也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脚,关节,甚至眼皮,直到最后,连呼吸都几乎无法做到,我拼尽全力才得以吊着半口气,没有窒息而亡。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除了我面前的几个圣职人员,跪拜者们纷纷起身,朝街道两边靠去,井然有序的让出一道宽敞的道路。
五辆坐满黑色的长轿车慢慢的驶来,是豪斯公司去年才发售的一款豪车,黑色的油漆是专门定制的反光色,只要有一丝丝光打上去,便会折射出满车的彩虹。定睛一瞧,车牌也都是规整的连号,一般也只有高级官员会这么干了......
五车并列停下,排场很大。主副驾驶位上下来几个西装,皮鞋,领带,墨镜,白手套打扮的壮年男子,很俗套的保镖穿搭。他们先是排成一列,依次走到我的面前,双手合十,击掌三下。等到所有人都举行完那奇怪的仪式后,才快步走到自己对应的车边,恭恭敬敬的拉开车门,鞠躬迎接大人物的出场。
下来的人数加起来在二十左右,和面前的修女一样,他们也都捧着《圣经》,戴着十字架,丝毫不敢怠慢的走到我的面前,闭上眼睛,抿住嘴巴,双手合十,击掌三下。
到底是在干嘛啊?
我很想这么喊,可现在的我已经做不到了。
从开始到结束,我没有一毫秒是理解的,这些人在干嘛?这些人又是谁?他们为什么把街道围的水泄不通?车上的人是来做什么的?那个奇怪的手势是什么?!他们对我如此恭敬的原因是什么?!弥赛亚为什么不让我说话?!特别是他的名字?!这些家伙跪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全部都不知道啊————!
带头的修女环视一周,满意的点着头,整理好衣服后,说出了三十分以来,全场我听到的唯一一句话:
""好了。""
麻痹,讲的什么啊。
可在她简简单单的说出这两个字后,她身后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的一起跪下,力量之大仿佛大地都在抖动。
""亲爱的弟兄啊、我们现在是神的儿女、将来如何、还未显明.但我们知道主若显现、我们必要像他,因为我们必得见他的真体。"",修女将书放在眼前,一字一字的朗读起来,声音沙哑难听:""亚伯拉罕因着信向耶和华献上令主喜悦的祭物;挪亚因着信在雨水未止的时候就准备方舟;亚伯拉罕因着信,离开了他的家乡,听从上帝的命令去往他不知道的地方,然后心甘情愿地献上他唯一的儿子;摩西因着信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喇合因着信收留以色列的间谍,从而救了她的命。更多信心的榜样被提及,他们因着信,制伏了敌国,行了公义,得了应许,堵了狮子的口。灭了烈火的猛势,脱了刀剑的锋刃,软弱变为刚强,争战显出勇敢,打退外邦的全军。
(括号:上面网上找的。)
而今天的我们!我们因着信,求到了耶稣的重生,求到了耶稣的再一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