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郑吒从一天死亡武器训练的麻木中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何时回到了自己曾经那间高楼上的办公室里。只不过,不知是谁的功劳,办公间里已经清除了桌椅板凳,摆放上了贴合人体的架子。上面摆满了重型武器的弹药,活像一个弹药收藏家的珍藏。
郑吒听从指挥,脱得只剩内裤后,他用皮肤最大程度贴合了那些体型庞大的武器弹药和架子。他在离开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李同志说的一句“保重”。
在办公室外,国安橘和解放军的国家工作人员已经借用翻新内部装修的名义,把这幢大楼秘密控制了起来。特别是郑吒原本办公室的楼层和上下两层,已经有保密部队的小队控制,预防任何可疑人员的靠近。
“老李,付出这么大的成本和代价,只是让那个小家伙带一个口信回去,甚至不能从他的口中获得关于楚轩的更多信息,你真的甘心吗?”一位国安橘的干部说道。
在郑吒曾经的办公室外楼层的入口处,他和军队某部的李政委站在一起,作为确保没人或设备监视郑吒离开的最后一道防线。不过,想着郑吒身旁那一堆危险品,他在担心之余,还颇有些内心浮动。
冷静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人,李同志沉声说道:“刘建安同志,不要多想。古人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郑吒是我们唯一保证楚轩同志安全的桥梁,还得到了楚轩发来的信息的保证,那我们也只能尽最大程度信任这位同志。
不要在这种关键时刻尝试弄什么花招,那只会弄巧成拙,放在战争时期,这就是赤裸裸的犯罪!而且……他们所面对的危险,恐怕是我们这些生存在和平年代的人难以想象的……”
国安橘的刘姓干部微微颔首,说道:“在和郑吒初次见面的时候,我见过他的眼神,那是一种度过了极度危险的经历,劫后余生的安逸,却让我颇为心悸。
那种危险的感觉上一次出现,还是二十多年前,我在去部队报到时,在路上遇到了从老山前线撤下来的伤残战士。不难想象,他到底经过了怎样的地狱……”
李同志点点头道:“是了。所以,我们能获得他们在我们这个世界的锚点,就已经很不错了。这也国家与他们坦诚相待的结果,要是像你那样处处怀疑、针锋相对,哪怕是忠诚的战士,也难免会感到委屈。
我们现在对待的是敌特以外的友好人士,你的工作方法要改一改了!”
当所有工作人员都已经离开了以后,郑吒在主神无声的倒计时中,体会着弹药的凉意,守着自己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头脑放空地等待着……
又一次经历那半睡半醒的朦胧,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郑吒回过神来时,他看到了眼前数人正面向着他,这几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有张杰,詹岚,零点,楚轩,还有……路明非!
“居然是秒回吗……”路明非呆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