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珠看到每天心绪不宁的自己,暗骂自己没出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老师眼中乖乖好学生,终于开始叛逆得不再用心听课,好像每天的任务就只有“想见高木廉”,别的一切都不上心。
她想起以前有个老师骂不争气的同学时的话:“国文课上睡觉,数学课上画猴,自习课上乱扔粉笔头。”
她当时只说:“哇,老师说话好押韵呀。”
现在却觉得这句话就是现在自己的写照。
她虽不至于和老师对着干,但真的完全不知道讲台上的老师说些什么,甚至都能幻想出正在上课的人是高木廉。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也觉得看谁都像是高木廉。有一次,她甚至追过一个背影真的有点相似的人,直到看清人家的脸,才知道自己搞了个大乌龙。
她有时又会拿路人和高木廉对比,想着这件西装若是高木廉穿,一定更有气质,更合身。
她路过餐厅,会想起那次他们一起在兰西餐厅的点点滴滴,虽然他一直在逗她,却也一直很照顾她。她想起自己不舒服时,他紧张地叫服务员快点端来甜牛奶的样子,眼睛不自觉地有些湿润,模糊了视线,想不懂为什么他的态度变得这般冷硬。
最煎熬的就是面对林洋的时候,一想到他们之间有可能是恋人或是未婚夫妻,那种由心脏传来的疼痛马上传遍四肢。
她曾想鼓起勇气问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可实在担心承受不住真相。
她在怕什么,她知道。
顾徽珠长久的魂不守舍终于引起了老师的不满,一天课间,她被国文老师叫去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