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被李乐用枪指着，却是眉角都不抬一下，嘴里自顾自地道：“或许正是时候。”

“枪放下。”施杰站稳了身子，伸手压下李乐抬起的格洛克。

“好吧，那你搞定。”李乐收回枪，手中把玩着军刀。

穿着阿迪运动服的光头咧着嘴，眼睛闪着寒光看着李乐，用一口浓烈俄式风味的英语道：“力量不错。”

李乐抬头看一眼光头，咧嘴露出白牙道：“克格勃出来的老家伙？都特么解体几十年了乖乖在乡下养老不好吗？别再用那种目光看我，不然把你眼睛挖出来。”

李乐嘴里说着狠话，心中却知如果不是昨天升级提升了属性点，自己可能真干不过眼前这个五十多岁，体能各方面都已经下降的老家伙，刚才那两下又快又狠，如果自己的动作稍悄，可能喉节就被打碎了。

“十万刀，买这个人的信息。”施杰这边将打印出来的黑白头像照片拿了出来。

鲍里斯依旧不理会，手中的几张照片似是玩扑克一般，不停地来回切换。

“二十万刀。”

“三十万刀。”

“什么价格，你能说？”施杰拿着打印照一遍又一遍问道。

“好了，鲍里斯不要再装什么恪守古训的律贼了，你就是个素卡，如果不是和官方合作，你根本不可能从古拉格里出来，真正的律贼早就死在北极圈里了。”施杰突然提高了语调。

一直不闻不问的鲍里斯猛然抬起头来，原本松弛的面颊抬高，眼中放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凶狠，压着怒火道：“趁着我还有理智现在就滚，不然我会把你的脑袋剁下来，亲手送到北极圈里的墓地，让你亲眼看看那些不知变通的老家伙，然后冻成一块永远不会化开的冰团。”

“来啊，试试，看看是我先把你们这群被时代遗弃的老东西送回你们该呆的地方，还是你能把我送到古拉格让我看看北极圈里的土豆长什么样。”施杰红着眼吼叫着拔枪。

这时懒散的酒保从柜台中抽出了霰弹枪，两名闲聊的客人拔出了手枪。

穿着运动服的光头，短刃反握，身形挡在施杰与鲍里斯中间。

就在这一触及发之时，靠在墙边，古老的座钟发出整点的声响，它并没有因为漫长的岁月而腐朽，发出的报鸣声依旧宏亮。

时间，早上十点。

“不卖，那换不换？”李乐突然开口。

“换？你拿什么换？”鲍里斯眯起眼睛。

“你手里照片的信息。”李乐。

“哦，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鲍里斯。

“那你怎么证明你说的也是真的？”李乐。

“老家伙已经开业三十年了，它还在，还不够吗？那你呢？”鲍里斯笑了起来。

“我想如果你要找到我应该很容易吧，欢迎随时找我。”李乐咧着大牙。

“那么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客人，我叫鲍里斯～涅夫佐罗夫，怎么称呼。”鲍里斯瞬间热情了起来，“嘿，把枪收起来，收起来，给我客人来上一杯最好的伏特加。”

施杰脸上带着疑问，双眼盯向李乐，见李乐肯定点头，便没有多说。

李乐接过酒保递过来的一小杯伏特加，一饮而尽，如一团火焰从喉咙中直灌而下，然后把小叔手中的头像扯了过来，径直走向鲍里斯。

“认识？”李乐将照片举在老鲍里斯面前。

鲍里斯只是扫了一眼便肯定回复，接着将手中几张照片排在桌子上，问道：“哪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