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吹过桑干河畔,卷起一阵阵枯黄的落叶。
林啸一行人站在惠民渠旁,望着这条昔日滋养万顷良田的水渠,如今却如同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苟延残喘。
“大人,您看这惠民渠,本该是咱们州城的命脉,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
林武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愤慨,他伸手抓起一把渠底的淤泥,那泥土干硬如石,毫无生气。
林啸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地扫过这片荒芜的土地,心中五味杂陈。
“是啊,惠民渠的荒废,只是这州城衰败的一个缩影。我们不仅要治水,更要治人,治这世道的不公。”
郑安远和李二狗等护卫闻言,皆是神色凝重,他们深知,眼前的这位大人,不仅有着过人的胆识,更有着一颗为民请命的心。
“林武,你刚才说的免税田,又是怎么回事?”林啸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更深层次的问题。
林武叹了口气,解释道:“大人,这免税田,原是朝廷为了鼓励屯田而设的,本意是好的。
但如今,却被那些贪婪的军官和地主们钻了空子。
他们霸占良田,却逃避税赋,将负担转嫁给那些本就贫困的军户和民户。”
说到这里,林武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紧握双拳,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大人,下官这些年,看着这些百姓受苦受难,心中实在是难安啊!”
林啸拍了拍林武的肩膀,以示安慰。
“老林,你的苦,我都懂。
但改变现状,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我们需要的是策略,是决心,更是时间。”
他环视四周,目光坚定。“这片土地,本应是丰饶之地,却因贪婪与腐败而荒废。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里,将再次焕发生机!”
夕阳的余晖洒在保安州城外的荒地上,郑安远与林武并肩而立,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片荒芜。
郑安远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林大人,咱们不能坐视这片肥沃的土地继续荒废,得想个法子,让它活起来。”
林武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郑兄弟,你我都知道,开垦荒地谈何容易?
那些靠近水源的好地方,早被那些地主老财给霸占了。
咱们要是想动,得费多少银子,还得得罪多少人?”
郑安远闻言,眼神更加坚定:“大人,咱们可以借鉴镇河堡的经验,不直接从那些文人武将手中要粮,而是自己动手,开垦荒地,分给无地的百姓。
这样一来,既能解决粮食问题,又能增加民心。”
林啸不知何时已站在他们身后,闻言点了点头:“郑安远说得对,咱们不能总指望别人施舍。
开垦荒地虽然投入大,但长远来看,利大于弊。至于银子,咱们可以想办法筹集,比如向朝廷申请专项拨款,或者鼓励民间投资。”
林武还是有些犹豫:“可那些地主豪强,哪会轻易让咱们动他们的奶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