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复古游廊某处,秦姨娘嘴角一撇,不屑一顾道:
“真没想到咱们侯府就属她最不得宠,居然出乎意料的怀了孕,那道士不是说初楹那个贱婢,才能诞下侯爷的第一子吗?”
“怎么倒是让她抢了先,她眼下本来就得夫人的看重,若是这一胎能顺当的诞下来,日后越发扬眉吐气了。”
花釉对于容栀乔怀了身孕,她本就不意外。
因为前世的时候,容栀乔就是这个节骨眼上,怀了身孕,生下了庶长子。
这一世,不管怎么说,她绝对不会让她将这个孩子给生下来。
她不屑的凉飕飕道:
“有本事怀算什么,想当初我不是照样也给侯爷怀过子嗣,只是没保住罢了,就她这般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这一胎也未必能保得住,即便保住了,想让他平安长大,也得要有手段和本事才是。”
秦姨娘看了旁边的花釉一眼,凉凉一笑道:
“花姐姐说的极是,她可真是命大福大啊,一不小心摔到了池塘内,居然孩子还能平安无事。”
“不过,眼下她怀了身孕,又经过这番折腾,恐怕参加春闺宴的事,自然便落到姐姐头上了,妹妹就提前恭喜姐姐了。”
花釉细长的眼眸闪过一抹得逞的神色,抿唇淡笑道:
“现在下决定,还为时尚早,夫人她向来不喜我,谁知道到时候又出了什么茬子,不过,这春闺宴,我是去定了。”
***
那边,沈柏砚从外头办差回来,听闻容姨娘怀了身孕,紧赶慢赶的来到了雅竹院。
此刻,容姨娘已然苏醒了过来,只是面色看起来有些惨白。
待见到侯爷,便惨兮兮的拉着侯爷的手,一个劲的楚楚可怜的卖惨,抽抽噎噎道:
“侯爷,您总算来了,若是再晚一步,您可能就见不到妾身肚子内的孩子了,你摸摸妾身的肚子,咱们的孩子还在里头跳动呢,都怪妾身平日里太大意了,尽然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早就怀了身孕。”
“否则,妾身务必好好的待在院子内静养,便不陪着夫人去外头赏花赏鱼了,谁知道好端端的会出了这等意外啊,妾身向来本分守礼,也未曾得罪过什么人。”
“也不知道那个歹毒的人居然从背后推了妾身一把,妾身这才不慎掉落在冰冷的池塘内,好在有惊无险,咱们的孩儿命大福大,相安无事,若是真的有什么闪失,妾身罪该万死啊— —。”
沈柏砚闻言,面色一暗,剑眉微微一蹙道:
“你是说有人故意从背后推你落水,你可瞧清了,究竟是谁在背后对你下此毒手?”
容栀乔一边楚楚可怜的拿着帕子,擦了擦泪珠儿,一边暗自思量了一番道:
“刚才的画面实在太混乱了,妾身也没来得及瞧清楚仔细,只是妾身担心这次背后蛇蝎小人没有得逞,恐怕下次还会对妾身下毒手的。”
“妾身好不容易怀了您的子嗣,万一她们— —,侯爷,妾身心里头实在害怕的很,侯爷您可一定要务必护好咱们的孩儿啊,呜呜呜— —。”
沈柏砚神色一正,吩咐了一句道:
“凉川,你亲自派一队侍卫专门负责雅竹院的安危,不得爷的许可,不许任何人靠近雅竹院半步,免得有人惊扰了容姨娘的休养。”
“另外凡是送到雅竹院的吃食一律要让府医先行检验,方可入内,若是容姨娘的孩子有什么闪失,爷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容姨娘精锐黝黑的目光微微闪烁了几下,暗自斟酌道:
“妾身谢侯爷对咱们母子两的袒护之恩,只是这府医虽然医术精湛,妾身担心若是他们被有心之人收买,恐怕— —会对咱们的孩儿不利啊。”
“为了安全起见,妾身想让洛姑姑每日替妾身把平安脉,她毕竟是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品性自然没什么问题,医术更是没得说,妾身自然是信她的,不知侯爷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