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牛郎被扣在堂下,眼看要被打板子,他心里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我逞什么能啊?我就应该自己去调查何兰的死因,而不是跑来配合官府。现在好了,这么粗的棍子,打我两棍我就得招。
那水火棍被高高举起,眼看要将牛郎的臀部打个菊花绽放,牛郎就听一个女子在高处大喊:“定!”
那声音如如同金铃一般清脆悦耳。随着声音,衙役果真一动不动。
牛郎大喜,抬头定睛一看,见到一个窈窕的背影,因为牛郎被按住跪下,这一抬头恰见蜜桃。
饶是牛郎自诩正人君子,也不住心神一荡。
有诗云:
身如流云段似水,
项若脂玉发葳蕤。
细指轻撵手慢挥,
裙摆微摇未见腿。
牛郎大惊:老夫生平阅裸无数,何曾见过这么美丽的背影?等一下!我不是个烂人,哪有见到姑娘的背影就开始意淫的道理。
又听女子道:“我要跟牛郎生个孩子。”
牛郎荡漾的心登时心如磐石。
是她,就是她。是织女来了!她要与我生孩子。几年之后,你回天庭逍遥快活,我自己一个人带俩孩子,又当爹又当妈,洗完这个洗那个。我是生育的工具吗?
这边胡思乱想,那边老法师叫道:“县太爷莫怕。我叫妖女尝尝我厉害的符纸!”
一把符纸就被丢向织女。
织女挥一下衣袖,室内平地起风,将符纸糊满老法师的脸。
老法师呼吸不能,不多时倒在地上。
牛郎心下凛然。
县太爷失声叫道:“刚制服牛精,又来个妖女,如之奈何?”
师爷踏前一步,护住县太爷,对织女道:“呔!公堂之上,朗朗乾坤,怎容妖女作祟?”
金牛趴在地上哈哈大笑:“我这个妖精在你堂上纵横无敌,可见你公堂不见得怎么公。”
织女懒得解释,她取下头上小金钗,一挥。那小金钗尾巴上穿着彩线。便见那彩线在空中飞舞穿梭,不多时,将在场的每一个活物都给困了起来。
有一只蜜蜂,似乎闻到花香漫天,千里迢迢地飞来,结果花没看着,竟被彩线捆个正着,倒霉透了。
牛郎感觉脚下一飘,竟飞在了空中!
是织女化作一只鸾鸟,脚下牵着彩线,将牛郎拖到天上。
眼见织女带着牛郎越飞越远,金牛顿觉不妙:“糟了,牛郎被织女抓走了!嗯?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的确是有些糟糕。牛郎被吊在空中遭了大罪。正值春夏交际之时,本应暖风熏得游人醉。结果天上罡风凌冽,如同刀子似的吹得牛郎浑身哪儿哪儿都疼。
不知飞了多久,牛郎全身都被冻得发紫,大鼻涕不知道喝了多少。
织女终于落在地上,化回人形,将捆着牛郎的彩线解开,重将小金钗插在头上。
牛郎努力坐起身,抬头看见一处破烂不堪的庙宇,依稀能辨认出是山神庙。
牛郎冻得直发抖,默默哼唱了两遍《天花引》,这才周天运转,缓了过来。
织女吩咐道:“随我入庙。”
牛郎转身想跑,但见四周树林密布,没有路径。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无处可去,只好跟着织女进入破庙。
进得庙来,里面天光大亮。抬头一看,那大梁都榻了,感觉自己随时可能被砸死。庙也没定,站在庙里能望见蓝天白云,跟站在外面也没啥区别。
庙内承重的柱子有道道裂纹。
正中坐着一脸苦相的山神像,山神旁边的判官和鬼差都碎裂一地。
牛郎一缩脖,道:“仙女姐姐,你带我来这干啥?”
织女闻言转身,牛郎这才看清了织女相貌:
柳眉无情,明眸无义,
容颜如画,少有生机。
腰身曼妙,如塑如造,